自从到桃云间的这些日子,青夏便将往日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并非是她薄情寡义,而是她自己也说不准,那些往日荣宠在如今还有没有用。
两相安好之时,你侬我侬如何都不算过,给的赏赐礼物都可以照单全收,可荣宠不在时,便不能了。
那些赏赐她都没敢带走,更何况是学画之事呢?
那岂不是拒绝了大少爷的好意,却又舍不得他带来的好处?
“奴婢以为,此番惹得大少爷生气,也算是被关禁闭,应当静思己过,施娘子那里,奴婢一早就派人去打过招呼了,是怕她跑空。”
怕她准时到掠英居来,指望教她这个徒弟的时候才发现,徒弟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宋溓一时沉默住了,目光细细看着她,若不是他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纯洁无瑕,他都要觉得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克自己的,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他心窝。
“你到这儿来这么久的日子,想了些什么?”
青夏抿唇不语,心中暗暗有着计较,在这位爷面前,她可不敢畅意快言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低沉:“回话。”
青夏眨了眨眼,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奴婢心里在想,大少爷的气何时才能消去?奴婢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儿了?”
见她终于开口,宋溓松了口气,听着她话语里的不安,心里陡然一软,那些子郁闷难平也似乎都慢慢散去了。
“你心里知道我为何而气,想让我消气,还愁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吗?”
青夏目光闪烁,心里计较万分,终究是斟酌再斟酌,才开口与他说那不真不假的话。
“爷,奴婢自**来的规矩,便是听直话,做好事,有些时候难免不会转弯,叫爷生气,是奴婢那日的话冒犯到爷,爷才会生气,这是奴婢不对。”
宋溓拉过她的手,按住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