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在心底笑了笑,将伞换了只手拿,然后便用更方便的另一只手,将那已经气得直奔马车边去了的裴令之给拽了回来。
蓦地又被牵住手拽出去,裴令之也恼了,一双狐眼霎时冷得结冰:“你——”
“殿下,”唐今打断他,一派淡定地朝他晃了晃手上的伞,“臣只有两只手。”
看看她握伞的那只手,又看看她重新牵住他的那只手,裴令之的话一时也被噎得说不出来。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跟孤有什么关系……谁要牵你的手……”
他要是不说那后面半句,唐今多少还能信他一分。
看着裴令之脸上的不自然,唐今也不跟他争了,牵住他往马车那边走,“便当是下臣想牵殿下的手吧。殿下应当不介意,再赏臣这一次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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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之被她牵着走了几步,脸色阴沉沉的,很是不高兴。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松开他的手看他气恼,又故意重新牵住他,让他没办法再气……
裴令之在心底连骂了几声“混蛋”。
此时,走在他前头的混蛋又出声了:“殿下,再往臣这边走走吧。这伞不好拿。”
唐今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还要拿伞,就算把伞往两人中间放也实在不好帮他遮雨。
裴令之冷着脸没有吭声,但在走出几步后,唐今还是碰到了他的肩膀。
周围的侍卫早已自觉退到了两人身后。
淅淅沥沥的雨水不断轻扫过伞面,他们一同挤身在那把油纸伞之下,肩抵着肩,恍然,竟与裴令之那幅画上的场景,逐渐重叠。
上了马车后,唐今便又松开了裴令之的手。
这回裴令之没说什么了,将那两篓鱼放到一边便自己坐进了角落里。
而唐今收好伞,就在裴令之带着一丝戒备的眼神中坐到他旁边,自然而然地牵起了他的手。
“……”裴令之就这么静静盯着她。
唐今揉了揉他的手指,也转头盯着他,还不明所以地丢给他一个疑惑询问的眼神。
怎么了?
……不要脸。
裴令之用眼神骂了她一句,便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窗外,默默脸红耳热为全球变暖做出自己的贡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