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眨了眨眼睛,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骆弋:“……其实还疼。”
唐今又眨了下眼睛,“那你刚刚……”
骆弋:“我刚刚还没睡醒。”
“这样啊。”唐今恍然,又拧起眉眼含担忧,“那你快点回床上躺着吧,伤口还没好怎么能下床走动呢?要是再撕裂了,肠子又掉出……”
骆弋面无表情地伸手捂住了唐今的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他觉得唐今是故意的。
但是。
直勾勾地看着他,映满他身影的那双浅色眸子,单纯无辜得就像是刚刚才变幻出人形的兔子一般,懵懂到了极致。
人可以伪装深沉,但实在很难伪装出懵懂与天真。
除非对方的本性里,就存在有那样的特质。
“可以别再提‘肠子’的事吗?”骆弋问。
他真的没兴趣知道自己的肠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从肚子里掉出来。
唐今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听到骆弋这么说,还是点了点头,“但是,你的伤……”
“我回去躺着。”骆弋收回手,十分识相地道。
一直用担忧关切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唐今这才稍稍满意了一点,“那我让它们把药端过来,你喝了药,再吃点东西,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这倒没什么,他现在也确实需要吃点东西来补充些能量。
骆弋应了一声,也就干脆回床上坐着了。
过了会,两个纸人抬了一张小桌子进来,和黄毛那边一样地,放到了骆弋床上。
又过了一会,另外的纸人们抬着一个大大的盘子进来,放到了那张小桌子上。
骆弋垂眸看着盘子里五碗装得满满的,青黑、褐黑、红黑、紫黑、灰黑可谓是黑得五彩斑斓的汤药,又沉默了下来。
“……都要喝?”他抬头看向旁边的唐今。
唐今认真点头,给他指,“这个是修复心肺的,这个是肝脏,这个是肠……嗯,这两个是止血和镇痛的。”
“哦。”唐今想起来,“还有两碗,修复骨头和结痂生肉的,你吃完饭再吃。”
骆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