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拿着纸的手不断颤抖,半晌,他气得甩手,指着唐今的鼻子骂:“昏君,昏君啊——”
唐今微微挑眉,看着他气呼呼地抓着手里的纸往外走。半晌,她叹了口气。都说了没画完呢。
“啪!”
谢朝的桌案前猛地拍下一张纸。
他还没看清,就听到一道悲叹:“昏君,简直就是昏君!老夫在上讲儒学,可他居然画这种画!”
“大魏危矣啊——”那老夫子脸上多了些悲凉。
听到他的话,谢朝忍不住拿过桌案上那张纸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皱起了眉。
半晌,他将纸压下,看向那老夫子,“先生今日就暂且回去吧,我与陛下聊聊。”
老夫子摇摇头,“我看,我以后也不用来了。”
谢朝没对这话发表什么意见,只朝旁边的侍卫吩咐道:“送先生出宫。”
等到人走了,谢朝才又翻过那张纸看了一眼,半晌,他起身,“去宫学。”
小陆子站在旁边,但也没敢偷看,此时分外好奇那个小皇帝到底画了什么。
一行人到了宫学,谢朝让人等在外面,连小陆子也没让进。
唐今腿架在桌上,交叉着手当枕头,面上蒙着本书打盹。
谢朝走过去,才发现她桌面上还有几张纸,都随意画了个草稿。
将这些草稿都过了一遍后,谢朝伸手,将她面上的书拿开,“陛下。”
唐今这才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眼谢朝,“督公?督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