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依旧梗着脖子,双唇紧闭,一声不吭。
季昌宁见他如此,也不再强行逼迫,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整理着桌面。
余光偶然扫到一叠被遗忘在角落的奏折,便顺势拿过来,准备批阅,也好给时序政留出些反思的时间与空间。
时序政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他伸手拿起那份试卷,眼睛快速地在上面扫视了一圈,满脸不解地嘟囔:
“我觉得挺好的啊……有什么可凶的。”
“有本事,我给你们出一套医术方面的题,你们做的,难道就会很好了吗?人哪有完美的……”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季昌宁,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腿还疼的厉害,想撒个娇,跟季昌宁说一说,结果抬头看去,一张冰山脸。
时序政突然觉得好难过,很颓废的感觉。
明明自己都努力了半年,各种方法都试了,为什么季昌宁就是不能跟小时候一样,对自己。
现在的季昌宁,就是没有以前爱他了。
自己也付出了好多,没日没夜的给他寻方问药,为他放血丢了半条命。
而且自己以前不会这样容易腿疼的,还不是因为季昌宁把自己丢在牢狱之中,那些人下手太狠。
给他留的后遗症,现在季昌宁还这样冷冰冰的。
眼眸中闪烁着委屈的泪花,眉头紧皱,鼻翼微微翕动,像孩子气的恼怒,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憋屈。
眼眶渐渐泛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