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发现舅母带郑圆进宫的时候，母妃眼中会有光，郑圆进宫的次数越多，母妃脸上的笑容也越多……”

“于是，我便经常主动邀请郑圆进宫，只要郑圆进宫，母妃就会暂时忘记那个早夭的女儿……”

“大家都以为我对郑圆有意，便商议着我跟郑圆的亲事，我确实没反对，是因为……”

“因为当时我只接触过郑圆一个女孩，想着不管是谁应该都一样吧，而且郑圆还能得到母妃的欢心，至于我，当时很天真，父皇后宫嫔妃一大堆，皇叔也是正妃侧妃侍妾成群，就算我以后只是一个亲王，也会有很多女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所以正妃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母妃开心就行……”

“后来，宫变发生后，梅妃被赐死，母妃顺理成章地把婉儿要了过来，比起郑圆，还是婉儿更合适做她的女儿……”

“再后来，我到青云关，认识了你，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心动的感觉，原来面对一生的伴侣应该是这种感觉……”

“而不是那种谁都可以，谁都无所谓的感觉，更不是面对郑圆那种为了哄母妃开心，代替妹妹的感觉……”

“这么些年，我以为她早就把我忘了，以为她早就嫁人了，我也没想到他会等我十二年，更没想到她会直接找上你，你不用介意她的，我已经替她选好夫君，就等母后回来……”

楚云静静地听他说完，这个解释似乎很完美，但是……

“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为郑圆说话，但凭心而论，你这么做，对她公平吗？她等了你十二年，就算你只把她当成妹妹，也应该跟她说清楚，而不是把她随便地甩给别人。”

秦晟听到楚云没用臣妾，而是用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那些话好像用的都是我，而不是朕……

或许这才是两人真正放开了心，你是你，我是我，只有你和我，没有朕和臣妾，也没有皇上和皇贵妃……

秦晟把楚云拉进怀里，激动地说：“云儿，谢谢你……”

明知郑圆进宫不会有好结局的，楚云当然希望她有更好出路，顺势抱住秦晟的腰说：“我也是个女人，我比你更了解女人，就算是你跟她说清楚了，她也会混沌了一阵子，不可能马上投入一段新的感情，我不知你给她选的夫君是谁，她若同意便好，万一她不同意，你也不要勉强她，给她点时间。”

秦晟点点头：“我的云儿还是这么善良，处处都为别人着想，那你有没有替为夫想一想啊？”

为夫？

这是秦晟第一次在楚云面前自称为夫，楚云红着脸说：“我怎么就没替你着想了？”

“替我想还会给我塞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