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实话,抛开被袭击不谈,克拉夫特觉得自己应该会跟格林挺聊得来的,“现在我已经展示了全套工艺,轮到您了。”
“什么?”
“拓片,我想看看那东西。”教授伸出手,像讨要一张便笺那样理所当然。
坐上这个位置那么久来,格林还没见过这样索要关键证物的,虽然他们先前确实有口头约定。
“可以,不过”审判庭的神父顿住片刻,思考一个更合适的表达,“您也知道,那场火灾,如果真的如果我所想,医学院可不像表面那么平和,有人愿意不惜巨大代价抹掉线索。”
“目前而言,明面上已经报销掉了两个教授、一位讲师、数名未来的医师,既然开了头,再加上一个也很简单。”
伸出的手没有缩回,完全不为所动。
“您不是审判庭的人。剑术高超也没法解决暗中捅出的匕首,这可不是决斗。”这话确实是出于实际考虑。作为虔诚的教会成员,不会有伴侣和后代,办事地点同时也是住处,但可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样。
“我觉得我可以。”克拉夫特挑了挑眉毛,如果觉得这就能让他退缩的话,那可大错特错了。
“就为了好奇?”格林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
“大概吧。我想诚信也是天父要求的美德,一位虔信徒应该不会做反悔这种事。”
“希望某人不会后悔跳进沼泽里证物不能带出来,只能在保存的地方查看。如果您坚持,又不介意来审判庭逛逛的话,那请吧。”格林觉得已经尽到了义务。
“这儿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
“嗯暗无天日的地牢,像个板栗壳似的带刺板凳、铁棺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