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十分感谢分享。就不说对那场蹊跷大火的看法了,想必只有医学院诸位会觉得是一场意外。”他捋了捋思路,觉得有些共识的确立有利于双方沟通,“莫里森教授一定涉足了远比盗尸、异端严重得多的罪名。”
“所以,就当这个推论成立吧,必须在事情变成什么谁也没法处理的大麻烦前抢先搞明白,尽快处理掉它。”
“如果有线索的话,审判庭半年前就会那么干了。当然,要是您愿意借身份之便提供一点学院内的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对失去线人一事,瓦丁显然还是耿耿于怀,看来审判庭没能很快发展出第二个能进入医学院又愿意效力于教会的人物。
格林就不那么直接,只是提议道:“克拉夫特教授,我愿以对天父的信仰发誓所述内容的真实性,公平起见,您是不是应该更坦诚地阐述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又为什么而来呢?”
这个问题倒是卡住了克拉夫特,在被问起前,他从没认真地思考过它的答案,或是说觉得理由充足且显而易见,正如水由高处流向低处那样。
要说为公义吧,也不尽然;为自己吧,好像只要一开始不沾手就不会有利益相关。
既没有发一人之力兼济天下的宏愿,也没有特别去为谁伸张正义的悲愤不平,只遵循着基本逻辑行事。这种逻辑作为跨越大半个王国、到追溯至此处的支撑好像不太足。
格林观察着克拉夫特的沉默,那种墓穴中短暂觉察到的薄壳感在对方身上再现,仿佛这具矫健非常的躯体其实是一颗生脆禽卵的光洁白壳。
“是好奇吧,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把那张抄本拓印给我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启发。”
“在您证明自己的医术不涉及违规行为后,没有问题。”
“那还等什么呢,现在出发吧,希望这能成为建立信任的第一步,毕竟我们目标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