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来自于后世的思想记忆,裴青对于程蝶衣比较理解。
所以,也没有多鄙视他的看法。
“怎么,程名角儿不生气?”
程蝶衣也不计较名角儿这个称呼,只是低头道:“我娘当初送我去戏班的时候。”
“关师傅说,都是下九流,谁也别嫌弃谁……你没有嫌弃我,段小楼也没有嫌弃哪位……”
“你看,我们戏班子,不就和窑子差不多嘛……”
听到程蝶衣这样说,裴青连忙打住:“别,我跟你,和段小楼和菊仙可不一样。”
“怎么,你爱着段小楼的时候,还对我有想法?”
程蝶衣抬头嗔怪的看了裴青一眼,发现裴青似乎不见怪他喜欢段小楼这件事情以后,如释重负。
认真的解释道:
“师哥,你不一样,我……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当爹一样……”
裴青不敢置信的看着程蝶衣:“你居然喜欢你爹?太惊世骇俗了……”
程蝶衣一愣,发现裴青又在开玩笑,生气的说道:“你瞧你又欺负人,那我不喜欢你行了吧!”
裴青觉得还是不要逗他了,要是真的把喜欢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
裴青笑笑:“好好好,言归正传,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
“戏院和窑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听到裴青这样说,程蝶衣认真的听着。
“窑子,和戏班子,虽然都是一帮可怜人,但是还是有区别的。”
“窑子里面的姐儿,为生活所逼,无奈出卖身体,陪人喝酒玩乐。”
“这是一个欺负可怜人的地儿,每一寸地上,都有被逼无奈的怨和恨……”
“但是你们戏院不一样,你们是表演家,你们是艺术家。”
“表演的京剧,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