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离离开天台的时候,楼梯间比企谷已经不在了。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下楼时,却在拐角撞见了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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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你等我了吗?”江离笑笑,打算从雪之下身边擦身而过。
“站住。”雪之下冷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我知道有很多东西你还没来的及跟我说,我等你开口的那天。”雪之下换了一口气,“我只想知道,相模南那场演讲是你刻意操纵的结果吗?”
江离缄默了一会儿,依旧是背对着她。
他如同一个被人拆穿了谎言,第一次撒谎的孩子般,一动不动的僵着。
楼梯间林立的漆黑的质栏杆并排着,交错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形成了光线的牢笼。
江离身上,穿着总武高几十年不变的传统校服。
那是极致的黑,而黑色为雪之下所见,又代表着从中散发着不可见的白气。
白色战胜了黑色,以纯粹的白色又从中诞生出纯粹的黑色来。
仿造的赝品终究存在着瑕疵。
江离宛如一个玻璃器皿,黑与白在他体内没有稀释成乏味的灰色,而是不断激烈的碰撞拉扯着。
“没有。”江离说道,”就主观意识上而言,我从没有刻意思考去针对她。”
一切都是推倒的结果,是无为的恶意。是默默注视着别人步入深渊而无所作为的冷漠。
演讲台被临时撤走,他是知道的。
“如果相模南成功完成了演讲,那我就会在最后一天下午,再让你演讲一次。’江离说道。
雪之下像是松了一口大气。
“有比滨说,她妈妈想有空话让你去她家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