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撇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去。
他的走廊的座位处找到了低头喘气的阳乃。
”没事的,就,突然恶心了一下。“阳乃感受着食道内胃酸流淌后的烧灼感,强撑出微笑,嘴里尽是胃酸的苦味。
江离还是那个江离。
…
…
…
“呀....满血复活。”坐在餐厅里的阳乃喝了一口排骨汤,抚摸着小腹,发出满足的嗳气声。热汤里掺杂着新鲜的姜片,携带着暖意,在喝下去的一瞬间就弥漫在了四肢百骸之间。
江离花300元给她买了顶帽子。
是顶草帽,下面还有跟蓝色的系带。
用江离的话说你下山随便找个老农民300块钱够在他手上买上一打。但他还是买了。
阳乃像个第一次出来旅游的小女孩。戴上帽子后不断调整着帽子的角度,江离看着系带蓝色的结在她灵巧的指尖不断被拨弄着,犹如蝴蝶嬉戏着花丛。
“江离,我好看吗?”阳乃抛出了危险的发言。
这里是在仙霞山山顶,虽说只有一千多米出头,但过两天还要爬黄山。女人的心思多变,而坠山的死因又是最难调查的。
阳乃洁白的额头被帽檐的阴影所笼罩,白瓷般透亮的皮肤竟透露出玉石般的温润来。乖巧的鼻尖因为饭菜的热气而细细密密的染上了一层水珠。
额前的两缕头发因为她的左右晃动垂落,贴着她的脸庞在空调的吹拂下张扬的跳跃着。她的眼睛里有着日出时所残存的温柔夜色。
“一般。”江离喝了一口茶水,给出了最中肯的评价。
“欸?”
“漂亮我得轮到你问及雪之下的时候再回答。”
“现在在你身边的只有一位美丽的女士。”阳乃有些得意的借着边上的落地玻璃照了照镜子。
女人知道自己很美。
“那就换个说法。给你保留一点进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