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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换房换车,从始至终表现得很神秘,不公开不说,被发现了还不承认,蹊跷得很。怎么发现的,倒不复杂。
发现向阳的房换到锦城花园,是有人看到他在那里进进出出,是有几回喝醉了酒替他叫出租车,是他请人网购下单留了地址。锦城花园可是有名的高档楼盘,远远望去,楼盘状如城堡,行至近处,保安打领带戴白手套,如要入内见主人,至少经过两道门岗,登记加确认方才放行。楼盘有别墅区,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据说入内要过三道门岗,凡人不敢问津。
向阳被发现换车,是那辆混动宝马现身,假日里小心翼翼地开进公司,大概回办公室取什么遗留的东西。那车提货价要一百二十万,是高级车了。省公司部门负责人,一般开着四五十来万的车,中档车而已。单单这车,就拉出了两个以上价位的身价差异。车子在公司现身时,发动机没有一丝杂响,车身映着人影,车标高高耸立,七成新的样子,让人侧目,好事者立即传播开来。向阳方向盘舞得溜熟,坚持说买的二手车,买给老婆开的,平时自己没有用。
有人给志成说,牛健和向阳过从甚密,常在一起打牌聚吃。还有人说,看到过他们两家人在三亚过春节,同机往返碰到的,确定无疑。
“一份权力,一份责任。谁干的事,谁负责。不要说这个了。胖子,你给钱进打个电话,信息系统同他无缘,让他死了这条心。信息系统同他无缘,不要变着花样再做我的工作了。不是你半年前介绍,我同他就是陌生人。我是有话在先的,信息系统我做不了主。现在我也不欠他什么。我不给他打电话了。”
罗边疆脸色发黑,迟疑地说:“志哥,要不还努力争取一下,钱进想做得很……”
志成摆了摆手,打断了罗边疆的话,“怎么努力?分管副总和财务部主持都同意了,哪有可以努力的余地?再说,帮人要在原则之内,原则之外帮人,双方的风险不可估量。我们私下对向阳不满,说他攫取了利益,但是你看向阳力挺的纵横公司,那公司本身就是做软件出身的,他没有越过雷池。你介绍钱进来的,应该对他知根知底。他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代理计算机硬件、办公设备的,基因不同,软的和硬的怎么可以混为一谈。你看看两个公司的名字,牛健的叫‘纵横’,听起来象个软件公司;钱进的公司叫‘采贝’,听着就是一个商贸公司的感觉。钱进说硬件和设备不好做了,网络直销成为主要模式,代理商已经混不下去,要转型到软件。他说得轻松,让他做,万一做砸了,我们的风险有多大啊。让他死了这条心。说实话,昨天如果不是你鼓动,我肯定不得去寒舍聚会的。” 闷了一下午,替自己的失意找个合理的借口,为不能帮助新认识的朋友找个体面的理由,志成一吐为快了。
“那眼睁睁地看着纵横拿走?你是不是有意向性的公司?用你中意的公司去争取一下不行?”
“有啊。杭州雅信,我觉得它做得好。但是你想想,选杭州雅信,照样轮不到钱进啊。昨晚吃饭,我同钱进私下讲过,没门。你同他走得这么近,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向阳真会卷土重来,来得这么快,春节一上班就变了分工。”
“老子还说要做纵横的掘墓人,写方案的时候,感觉在写宣战的檄文一样,只差没有‘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了。’ 现在自己却被人家一锅端了,哎哎!”罗边疆眼泪快掉下来。
“胖子,我上午也很生气,部务会上公开了同黄蓄英和向阳的矛盾,其实不应该画蛇添足,局面改变不了,逞口舌之利,没有意义。等于热急了,猛吃了一块冰淇淋,当时爽了,事后伤身。我说了保留意见,黄蓄英笑笑,回应都没有直接宣布散会了。我下午也在劝自己,算了吧,上个班不就是混口饭吃吗?不要太固执。我们还要防着一件事呢----财务经理空缺着,黄蓄英主持工作,向阳跃跃欲试,哪天他们之中,谁被正式任命了,还要管着你我。到那天怎么相处下去?向阳上财务经理,呼声一直很高的。另外,徐总支持向阳,他们之间怎么回事,我们不好猜。这只限于我们两个讲哈,乱猜顶头上司要不得的。所以,不能撕破脸皮。记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