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球非球，而是和佳琪的猜测一样，是一只锁人的脚镣，确切说，是在天地大变故之前，锁住魔兽饕餮的脚镣。

“黑垢，那对禽兽保留了她们最原始的属性，却全然忘记了当年种种，而我们，形神俱灭，却独留一丝真灵，保存了记忆，和她们比较起来，也不知谁更悲哀。”

“肯定是我们了，龟缩在这小子体内，变得这么挫，还一直担惊受怕。”

“不然，也许我们终有一天鱼跃龙门，脱胎换骨呢！”

“做梦！你也不看看现在这片天地是什么状况……灵气稀薄，万物不长，两大修炼体系里，几百年都难得出一个不凡境或是御者境的修士，就这样，你也敢奢望脱胎换骨，鱼跃龙门？白洁，不是我说，你可以浪漫，但不能浪到膨胀，浪到不切实际，我们不说别的，就说那对禽兽，以她们当年万古无敌的资质，以及具有的强悍本体，你觉得她们在现在这方天地之下，还能达到天地大变故之前的成就吗？就那头大吃货，在万古岁月前，吞天食地，每吃一顿，需要耗费数不清的灵根宝药，亿万生灵，现在这方天地之下，还能有这个条件吗？至于那头神禽，更是恐怖，当年烈焰绕身，翼展九万里，一个扑腾，可以炼化一颗域外星球，现在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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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洁，时代在变，我们也要跟着变，不然哪怕我们出世了，也会被这个无情的时代抛弃。”

“白洁，你还要知道，这整个世间，除了我们，还有其它的物种或者文明，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当年那些从天而降，来我们这方天地寻找火种源的变形金刚，你觉得它们的实力如何？你要知道，它们自内而外，都与我们不是一个物种，而他们开发的星际战舰，它们随身装备的热核武器，等离子轨道炮，还有量子通讯，电磁武器……这哪一种，我们这边的普通修士能够及得上？不说别的，就说那种可以炸碎一整个星球的热核武器吧，连你我都抵挡不了，遑论其它。”

“白洁，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最后，黑色小点用一句语调深沉的话作为总结，听得白色小点好半天接不了话。

“黑垢，你是对的，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不同，每个体系或是文明也有各自的不同，刚才是我轻狂了。”

“嗯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去你的！你一当年不学无术，杀人如麻的大魔尊倒装起深沉了。”

白色小点差点裂开。

然后，这两位终于安静下来，不再交流，一起隐入肖白梦中，开始带着时代的不舍与愤恨疯狂操练肖白一百遍啊一百遍……

第二天，早起，见晨曦。

肖白从睡中醒来，一身汗水加浑身疼痛，不过他也习惯了汗水与疼痛，而且汗水越多，疼痛越深，他体内的步圣经真力便会愈发浑厚。

做个梦就能增强实力，何乐而不为……肖白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又在床上耍了一套五禽戏，披衣下床。

开门出来，还没看清，院里天井上空，一只灰色的飞鸟直扑而下，落到他一条小手臂上。

“小灰灰！”肖白欣喜，叫了一声。

原来是文图的宝贝鸽子小灰灰从灵州飞回来了，还带了一张字条过来。

“肖兄弟，见字如慕！我已收到你发来的消息，决定即日启程。另外，上次我遵你要求，从拜月俘虏里挑了一批人，于这月十六日出发，不知到了没有。”

文图送来的字条很短，惜字如金，不过事情倒是说得很清楚，一共两件……他即将动身回统调部报到，还有之前按肖白要求，从那群俘虏的拜月牲口里挑选的一批人，问他收到没有。

前者在昨天上午去统调部见无道大哥的时候已经定夺，没什么好说，后者倒是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