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想在这帝国都城不通过军令部私自扩军，只怕是脑子不清醒的才敢想。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

肖白自嘲，甚至开始有些怀念在云州路上的时候。

那会顺着官道流动的饥民百姓多，只要他的部队有钱有粮有物资，便可无限将他们拉拢过来。况且天高皇帝远，一般人也关注不到那，不像在这上京城里，就是个表面光鲜，想要实际操作起这些来，根本没可能。

有了钱，他发现除了吃喝玩乐购买奢侈品消费，根本不能干他心里想干的事。

肖白一边心里想着这些事，一边走到马厩边，解了马，翻身上马，马鞭一扬，直奔出营。

……

东北贸易区，正是开市的时候，依然人流涌动，拥挤异常。

肖白经过窄街处或那些火爆的铺位前，不得不从马背上下来，牵马步行。

如此上马下马几次之后，他干脆就这么牵着马，没再上去骑着。

看着街边的店铺，还有来往的顾客商人，以及其他靠这里生活的城民百姓，肖白心下感慨帝都之于国中其它城池的些微异常，在于城大城城小，在于人多人少，还在于这城中百姓的心性气度。

像一般城市，哪怕是他曾经待过几年的楚州首府楚源城，还是走马观花短暂停留不到一天的凉州西凉城，较之这千年古都上京城都少了一分宠辱不惊的从容气度。

古来有话，京城的城墙上掉下一块砖，都能随便砸死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所以在这城里，不是王公贵族，或是什么重要部门顶格的首脑，其他人根本不太把你当回事。

肖白牵着马，看着人来车往的四周，心里感慨着也许是这千年古都城里留了太多改朝换代，豪门贵胄的故事，才会让这城里百姓面对像他这样的官家人都提不起兴趣，只当他和过往客商行旅无异。

肖白一边走一边看，看看两边货铺，看看能不能遇上正在这边逛的佳琪和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