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沉声道：“所以你当时做的那些只是演给我看？”

百眼微笑着点头：“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秦泽的目光愈发冰冷：“这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有星神死在了那场风暴中。”

如果百眼早些开诚布公，星眸不会死，秦泽也不是非要亲身去做那个天，一切都是可以谈。

百眼闻言歪了下头：“星神？那和垃圾有什么区别？”

秦泽的右手不禁发力欲握成拳头，但被时停之域所限制。

百眼继续说：“其实你还在祖地时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你遇到的很多东西不过是我对你的一次次试探，验证你的成长进度。”

“包括但不限于江城潮汐，以及后面诡神侵入祖地。”

秦泽的眼神愈发冰寒。

当初螟蛭的出现他就感觉十分蹊跷。

众神冢开启的时间近在咫尺，螟蛭大可不必冒如此大的风险。

原来是有百眼在暗中搞鬼。

他想借螟蛭之手，来试探秦泽的进展情况。

秦泽冷声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所谓的试探，很多人死了。”

百眼毫不在意地挥了下手：“垃圾而已，死就死了。”

“话说你现在都达到神阶了，还那么在意垃圾的死活干什么？”

在百眼看来，神就应该高高在上。

至于凡人，能够匍匐在地亲吻神明的脚面，已是对他们莫大的恩赐。

秦泽只觉得胸腔中一阵冷冽，他紧咬牙关，道：“他们不是垃圾。”

“他们是星眸，大地女神，是肖凌宇、大执政官韩林，是满天群星。”

百眼敷衍地点点头：“对对对，他们不是垃圾行了吧？”

咔咔咔咔——

秦泽身边的时域出现一道道微不可察的裂隙。

沉浸在背刺喜悦中的百眼没有任何觉察。

秦泽正在用最纯粹，最原始的肉身力量去打破时域的禁锢，无边的怒火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

那些为了文明、为了深渊的存续而前仆后继献出生命的普通人和星神，在百眼的眼中只是一个笑话。

秦泽要为他们正名。

他们是英雄，是灯塔，是一座座丰碑。

随着裂隙继续向外蔓延，百眼已经彻底与众神之心融合。

浩瀚的气息顷刻从百眼体内迸发，如滚滚江水席卷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