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械厂外的树林里,豹子在树上趴着,眯眼等待着时机。
孙剑和秘书拿着手电筒在四处巡查,嘱咐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时刻防备着。
两人转完一圈,孙剑让秘书回去睡觉,这两天他一直在忙,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围猎。”
秘书也没客气,答应一声就回家了。
孙剑也往家走去,他也需要休息一下。打算等后半夜再出来巡查一圈。
保卫科的和抽调出来的壮年男工人,一个个在寒风里裹着大衣,不时的踢跺着脚。
大冬天实在是冷,隔一会儿就有人进屋暖和暖和。在外边的人也不时的抽烟来驱赶寒气。
在山上豹子的眼里,今天的两脚兽躁动不安,它在树上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又重新趴下,它有都是时间和耐心。
半夜的时候,孙剑又起来,出来巡查了一遍,把困的都和搂精神了,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
大家又冻又困的熬了一夜,到快天亮了,大家都松了口气,这一夜总算过去了,可以回家吃口热乎饭,睡一觉了。
就在大家揉着僵硬的眼皮,等着下班的时候。
突然听见一声嚎叫,是个女声,尖利刺耳,直冲云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大家都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就见颜玲坐在地上,尿盆撇出去老远,尿液撒在雪地上,已经洇入雪地,一看就是连盆一起撇出去的。
颜玲脸上都是泪,闭着眼睛在尖叫。
大家都认识她,颜玲几次三番的在厂子里出名,想不认识都难。
有保卫科的跟她打过交道的人,过来拉她起来,安抚她。
“颜玲,颜玲,你冷静一下,我们都过来了,你别怕,你这是怎么了?”
颜玲浑身打颤,腿站不住,不停的往下堆。
那个小伙子只好拎着胳膊提着她,
“要不你进屋,慢慢说?”
他不好再把人放地上,也不好抱着她。
又过来一个小伙子两个人一起架着她进屋。
于魁听见外边动静才穿衣服,一开门就见两个小伙架着他媳妇儿,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本来他占有欲就强,这会儿看见有男人挨着他媳妇儿这么近,脸就沉的能滴水。
他上去把颜玲扯过来,拖了进去。
两个小伙子见他不高兴了,踌躇着没有进去,回头看其他人。
这还没问出啥事儿呢!
一群人聚在于魁家院子里。
屋里传来于魁的喝问声,“一大早上,你扯脖子叫唤啥?”
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趁机勾搭那些老爷们儿小伙子?
颜玲战战兢兢,于魁自打受了伤,经常发神经,颜玲每天都小心翼翼,不知道哪句话就惹了他不高兴,摔盘子摔碗的。
他这一问,颜玲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说,“就,就是,就是一只……”
她指着外边,“花,花豹。”
于魁,“你这鸡巴老娘们就是耽误事儿,吭哧这么半天,都跑了个鸡巴的了。”
于魁现在在颜玲面前是一点儿形象也不顾忌了,说话粗俗不堪。
“消停在家待着,别鸡巴出去得瑟。”
丢下一句出了屋,跟大家说了颜玲看见豹子,就和大家一起去路边查看脚印。
这边还在找,那边秘书听见动静,也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出来查看情况。
衣服都没扣好,就往这边跑,刚出了自己院子,后脖颈子就被咬住了,连一声喊叫都没发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一群人还在码着脚印寻找,那边得手的豹子已经往机械厂外跑去。
已经得手,不再隐藏踪迹,速度极快。
当人们看见黄色的影子,追着开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孙剑连失两员“大将”,气的不轻,他觉得他是时运不济,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家里还又来电话催他猎物的事。
厂子里人心惶惶。
孙剑再也坐不住,草草吃了饭,带着原定好的人出了厂区,往山里搜寻踪迹。
在豹子消失的方向发现了血迹,看来它还是受伤了,这让孙剑心里舒服了一些。
受伤了就好找多了,看它还往哪里跑?
豹子确实受了伤,后腿被枪打中,子弹卡在骨头里,不时滴着血。
它知道它不能停下,那些两脚兽一定会寻着血迹找来的,它忍住钻心的疼痛往来的方向跑去。
它跑一段距离,就走一段距离,然后再跑一段,一刻也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