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死?”陈当抛出刺痛心灵的一问。
成济顿住了,他不想死,但他更想是搏一搏,咬了咬牙,转身向帐外走去:“老头,有缘再见。”
走出营帐,大眼扫了扫,发现此时的军营几乎空了,嘈杂声只从湖边传来。
民夫们搬运辎重,解开缆绳,调整船帆,忙的不亦乐乎,似乎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
成济脚步轻轻,向深处走去。
营帐内,毛操穿戴完毕,手放在环手刀的刀鞘。
忽然听到身后帘子被掀起却以为是袍泽,于是并未转头,随口道:“我这就好,别催我了。”
“唔!”
毛操的口鼻被一只大手用麻布死死捂住,窒息感顿时涌来!
他伸手去摸刀,却被一脚踩在手腕上!
成济拿出一把医刀,精准地插入毛操的脖间,搂住他的后颈,暴力按压着他:“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唔!呃.....”
毛操瞪着眼珠子,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成济却是笑笑。
待毛操彻底失去了生机,脖子上的医刀依旧插在那里,以免血液暴涌。
成济小心翼翼地脱着他的衣服,很快乔装打扮,拿起刀走出了营帐。
.....
“将军,事不可为,魏军顺风放火,甚至还往我军船上泼铁水,李校尉他好像已经逃了!”
司马师望着江面的滚滚浓烟,眼罩下的右眼缓缓渗出血,他走下楼梯:“传令进军。”
“将军?!”
“传令!”
“喏。”
“敌船围过来了,放箭拦住他们!”
“将军,现在不能出去啊!”
船舱内,成济握着剑柄,手不停地颤抖。
他杀过不少人,但那都是占据绝对优势时的伏杀,可如今这个状况,周围都是身经百战的吴兵,一旦迈出这一步,他还能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