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垂下眼帘,晃了晃碗,随后拂袖遮面一饮而尽。
他在床榻上躺下,说了句“有劳”,随后闭目不语。
陈当拿出医刀,在刀上喷洒酒水,再放在火上烤了烤以作消毒。
不多时,在确认司马师进入熟睡状态后,陈当管卫兵要来一张小胡床,坐在床榻边开始为司马师切除目瘤。
......
一个时辰后。
“将军,你醒了。”
当司马师再次苏醒,陈当真为他耐心地敷着草药。
“水...”司马师口渴难耐。
水兵端来水碗,将司马师扶起。
司马师咕咚咕咚地喝完水,陈当递来一个临时剪裁的眼罩。
“将军,万事顺利,吉人自有天相。”陈当道:“不过将军暂时还须静养,在彻底康复前不宜情绪波动,否则气血攻心,伤口崩裂,神仙难救。”
司马师却是释然一笑,借着麻沸散的药劲,他现在感到眼部不那么疼了,视线也比此前好了许多。
他戴上眼罩,单手扶床坐了起来:“大丈夫岂可作女儿状。”
“将军。”这时李徽走进来船舱,正欲开口却很快停下,扫了一眼陈当二人。
陈当很有眼色地拽着成济:“将军,老夫就先告辞。如有任何情况,随时唤我。”
成济走出舱门,下意义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竖起了耳朵。
“干什么呢!?”卫兵喝了一声。
成济被吓了一跳,真想上去一刀给对方砍了,但他还是忍住怒气,随口找了个理由:
“在下怕有东西遗漏。”
卫兵语气不善且态度坚决:“请回。”
成济悻悻点头,心里记住了他的样貌。
.....
船舱内。
“将军,果真有魏军顺湘水北上,水面上满是战船,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