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绩?朱异?孙峻?还是你亲征?”
全怿很无奈,国力弱小本身就在外交上没有话语权。
他甚至在想,这个楚王不当也罢。
若是没有当年的吴国分裂,吴国仗着大江天险,多了不说,至少还有十几年的国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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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这个情况,魏军若执意南下,几乎无人可挡。
放眼朝野,哪里会有周公瑾那样能够力挽狂澜的帅才啊。
“母后教训的对,可是....”
全怿还是舍不得骨肉情深,劝道:“您孙儿还那么小,若是送走了,恐怕此生都不能相见。”
“儿臣以为,可暂且答应下来,随后借故拖延,坐观其变.....如今夏侯献封公拜相,已有代魏之心。”
“说不定之后还会有像毋丘俭一样的人起兵反对他呢?那样我荆州便可多几年喘息。”
“而且就算魏国不起兵事,他夏侯献进王、禅让都需要时间,需要流程,开国后更要花时间梳理朝堂,颁布新政之类的.....这没个几年下不来的。”
孙鲁班闻言却是愠怒道:“照你这意思,夏侯献是为了吓唬我才这么做的吗?真是荒谬!”
“儿臣并无此意。”见阿母不悦,全怿赶忙解释。
在孙鲁班看来,夏侯献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年他说伐吴就伐吴,即便魏国朝堂里反对的声音不在少数,他也坚决地执行。
结果还真让他抓住了机会,趁着吴廷二宫争斗之际,一战功成。
虽说吴国之分裂,她孙鲁班算是始作俑者之一,但她也是无奈之举,她想要的是整个江东,割据荆州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然而到了如今这个处境,她对统一江东不再奢望,只想安稳地守着这点基业和她的尊贵。
是啊,尊贵。
权力的滋味让人沉迷。
她从吴国公主摇身一变,成了楚国王太后,荆州八郡都在她的股掌之中。
“不要舍不得,孙儿还小根本看不出资质,再生几个就是了。”
全怿很难相信这话是从阿母的嘴里说出来的,这是人话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
全怿背脊发凉,不知该说些什么。
孙鲁班看了看全怿,心中冷笑。
当年父皇孙权之所以不愿送人质,那是因为孙登是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但现在这个小娃娃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不过在那之前,孙鲁班打算先看一看建业那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