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
皇帝为何斥责太子,可想而知。
是以,皇后一早便邀我入宫。
得到消息,我心神不宁。
吕伯渊却用修长的手指捏着螺子黛,细致地为我描眉。不同于我的忐忑,他薄唇轻抿,镇定自若,仿佛我是去宫里游园一般。
“官人,”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心如擂鼓,“去了我该说什么?”
吕伯渊轻轻一笑,望着我的眼睛,温柔道:“阿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若哄得你高兴,你想答应就答应。若没本事让你高兴,便都推到我身上。倦了,就回来。”
他说得轻巧,我还是有些不安,拽着他的衣袖,轻声问道:“那怎么样最好?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吕伯渊闻言,捧起我的脸庞,垂首亲吻我的眉心,眼中满是宠溺:“莫要烦忧,后宫与前朝无关,阿瑶只管出了心头的郁气。心情舒畅,才能养好身子。”
窗外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亲手将我扶上马车,“今日是个好日子,定会好事连连。夫人只管开心,开心就好。”
放下车帘,马车摇摇晃晃驶向皇宫。
吕伯渊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天气确实很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阳光穿过车帘的缝隙,斑驳陆离地落在掌心,犹如跳跃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