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正常的震颤着,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发出了如毒液般‘嘶嘶’的微响,涌上他的四肢百骸。
神经末梢不断向大脑传递着,麻痹的痛感。
槐凉从后厨里端出提早给家入硝子备好的饭菜,而后朝另外四个男人点了点头:“没有收到提前通知,所以没有准备你们几位的餐食。”
“不过饭堂里有山口先生常备好的一些简餐,可以食用。”
槐凉当然看到了夏油杰的存在,不过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反正这条时间线上,她才跟他见第一面,就当做普通的前来高专的咒术师对待就好了。
“你……”
一道又一道窒息感袭击了夏油杰的大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尝试着开口,嗓子却堵的厉害。
五条悟早在踏入饭堂,发现槐凉也在这里的瞬间,就注意到了夏油杰的反常。
此刻见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巨,也压下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了,杰?”
麻木褪去,剧烈的疼痛感似一柄重锤敲击了他的大脑,又似一柄细细的铁凿,不断开凿着他的头骨。
夏油杰的脸色惨白,直直地看向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嘴唇翕张,再度尝试开口:“你是——”
下一瞬,他毫无征兆地整个人往前一摔,还好五条悟反应快,一把捞住了对方僵硬的身躯。
昏迷前的瞬间,夏油杰的视线仍旧固执地看向那道身影,那双令他心神俱裂的灰色眼睛。
不是,怎么话没说完人就晕过去了?
槐凉虽然满头问号,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去,指尖蜷缩了一下,随后触上了对方的脸颊。
“喂,醒醒。”
“别搞得像是因为看到我才晕过去似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手指掰了掰身下人的眼皮,槐凉的语速变快,“不是,我应该没有丑到让人看一眼就晕的程度吧?”
家入硝子被这突如其来变故惊呆了,不是,夏油杰这家伙明明那么厉害,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了?
“让让,都让开,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