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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60层的高楼往下俯瞰夜幕下的东京,霓虹灯光闪烁,车辆川流不息,如不夜之城般繁华闪耀。
槐凉定下了一处视线极佳的靠窗的包厢,可以尽情欣赏夜幕下的东京。
随着一道敲门声响起,侍者推着餐车进入房间,开始从西餐头盘的开胃菜上起。
隆冬已至,窗外飘洒着细碎的雪花,室内却温暖如春。
伏黑惠早已将厚的呢子大衣脱下,露出里面精挑细选过的一款领口刺绣的白色衬衫,颈窝处,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一枚黑曜石的项链圆坠。
稍显青涩的面孔已然随着年岁的增长,隐隐有了几分锋利。
包厢的灯光并不过于明亮,如水般流泻而下的昏黄灯光从他的头顶流泻而下,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小块狭长的阴影。
他像一棵亟待长成的小树。
刚一掠过这个念头,槐凉的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现了另一张黑发少年的面孔。
他戴着精致却又宽大的圆形黑曜石耳钉,似乎也尤为喜爱白色的衬衣,只是会搭配高腰的宽松长裤。
身上总萦绕着一股木质的清冷香气。
槐凉喝了口冰薄荷水,将脑海中的身影驱散,手指指向放置到一侧矮柜上的蛋糕:“最后的甜品环节就吃这个好了。”
“不过生日歌我就不唱了,之前被人吐槽过唱歌难听来着。”
玻璃杯中摇曳的烛光,在焗蜗牛的餐盘上投下了晃晃悠悠的光影,伏黑惠咀嚼完嘴里的食物:“谁啊?”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拽得跟二五八万的渣爹呗。
槐凉这辈子就给5个人庆祝过生日,光伏黑家就占了3个。
而她为其唱过生日祝歌的,就只有在跨年日被硬拖过来的伏黑甚尔——
对她的歌声做出过负面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