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见南空大人目送少年离去，始终无动于衷的模样，这番话便识趣地没有说出口来。

“缘中有时终须有，缘中无时不强求。此子离开了乌圣山。以他身负的明王气运，却不知未来又能在武道之上行走到何等地步？

或许有朝一日……嘿嘿！

日月笼中鸟，乾坤水上萍。不识此中意，垂老见飘零。垂老见飘零……”

身影喃喃自语，渐渐地。整个人消融在夜色之中，没了踪迹。

“南空大人……嗯？这是……”

良久之后，一直静送对方离去的武鸢忽然面露异色。夜风如诉，四顾无人。而那南空大人刚才所立之处，此时却有着点点金光开始凝聚。

“〈指月录〉？”

武鸢手掌挥动，那些金光攸乎间竟凝聚成一轴金色古卷，出现在他掌中。

一瞧之下，武鸢脸上登时露出震惊欣喜之色，随后又若有所思起来。

“〈指月录〉，乃是阎浮传说中的无上灭空圣典。以我武鸢的资质，原本哪有资格观阅。南空大人此举，应该还是为了庆忌之故。

想来这少年此刻与阎浮圣界的机缘并未成熟，待得将来相遇，我再将此卷圣典交于他好了。”

“南空大人真如神龙在天，莫测首尾。自从认识他之后，被稍加点醒，武道修为便一日千里。

而庆忌如今深得他老人家期待关注，却不知将来会否成为传说中的那等强者……”

可惜可惜，我的资质实在太差。否则有朝一日，我武鸢若也能踏足那等境界。而后纵被粉身碎骨，形神俱丧。那又如何。那又如何。灭空，灭空……”

武鸢神情落寞，声音渐转低沉……

《真界神王·乌池之会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