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立刻露出愧疚的神色,低头请太后恕罪。
太后看看郑珠仪,问:“你刚不是说,这碗酥酪是你亲制的么,怎么,虞贵人也动手了?”
郑珠仪妙目一闪,娇笑道:“太后,大部分都是臣妾做的,但虞贵人非要在旁帮手么,臣妾就让她搭了几处不要紧的手,谁知她那么爱吃甜的,给太后加了许多蜜糖。臣妾在家时伺候祖母,知道长辈们不爱食甜,虞贵人不听臣妾讲。您别看她小心柔顺,暗地里主意还真大!”
虽然是半开玩笑的话,也够抹黑人家的。
虞素锦只低头听着,不分辩一句。
默认了郑珠仪的陈述。
太后忽然沉了脸:“郑贵嫔,你可知罪!”
郑珠仪一愣,身子比嘴快,立即放下碗跪了。跪得规规矩矩,才开口问道:“不知臣妾犯了什么错,但请太后教导,只求您老人家不要生气,保重凤体。”
虞素锦站在旁边,小心地瞄着她。
太后脸色威严:“郑贵嫔,今早你睡到卯正(6点)才起,不到辰初(7点)就进来哀家这里请安,你这碗酥酪,是什么时候做的?”
“臣妾……”
“你觉着哀家不知道,做一品酥酪需要多少工夫么?”
“臣妾是昨晚就准备了材料,今早起来赶工……”
“一派胡言!”
太后厉喝。
旁边伺候的十香嬷嬷连忙上前,劝主子息怒。
郑珠仪俯身叩首,也跟着劝:“只要您老人家别气坏了身子,怎么惩罚臣妾都行,臣妾惶恐!”
十香回头对郑珠仪说:“贵嫔娘娘,您是该惶恐。今早您只是去后院小厨房转了一圈,前后不到盏茶时间,就敢说这碗酥酪是您亲手做的,还嫌虞贵人放糖多。其实自始至终,都是虞贵人自己熬夜到天亮,做成了这点心,本来做得很不错,您去了非要多加两勺蜜糖,虞贵人劝,您还不肯听,笑话她小门户没见过世面,蜜糖都舍不得加。到了太后跟前,哄骗太后不说,一听甜腻了,还把过错推到虞贵人身上。功劳是您的,过错是别人的,太后心明眼亮,怎能不生气?”
郑珠仪越听越惶恐。
显然实在没想到太后什么都知道了。
“太后娘娘,臣妾一时糊涂,求您饶了臣妾这次吧……都是臣妾想对您尽孝心切,失了分寸,并不是有心要哄骗您的,太后娘娘……”
太后皱起眉,露出十分不耐的神色。
烦躁地摆了摆手:“哀家今早起来就头疼,别在哀家面前大呼小叫的,你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