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下,喝了两口贤妃亲手奉的茶。
贤妃忙道:“太后容禀。鹿官确实在臣妾屋里,只是烧伤不轻,半昏迷着,没法来给您磕头谢恩。”
“不过是个戏子,你是宫妃,尊卑还是要讲的。”
“臣妾少时被她救过性命,所以要还她恩情,挪到别处养伤臣妾不放心,请太后宽宥几日,等她伤口结痂,臣妾立刻送她出宫。”
“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太后!”
贤妃陪着太后说话,各种讨好,把太后哄得脸色好了些时,便劝她回仙月宫寿宴上去。
皇帝也笑劝几句。
太后有了面子,才勉强答应回去。
一个小宫女前来换茶,不小心摔了茶碗,泼贤妃一裙子水。
“怎么做事的,还不退下!”
大宫女灵珑连忙呵斥手下,然后请贤妃进去换衣服。
“陛下,太后,请先移步,臣妾马上就到。”
贤妃歉意地告罪。
把太后和皇帝都送出殿门,才返身回去换衣服。
一进内室,贤妃就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她刚才全是强撑,再多一会工夫,怕是就要撑不住了。
灵珑同样身子发软。
靠坐在床边脚踏上,用力掐自己,好让自己清醒。
“这回多亏了昭贵人,不然本宫……能否活着都说不定了!”
贤妃咬牙。
她和灵珑主仆二人,竟不知何时中的药,方才发作起来,昏迷不醒。
醒来时发现衣服都被人脱了,赤着躺在床上,压住同样中药的鹿官。
屋子里乱七八糟,仿佛进行过什么激烈的事情。
绯晚带着人忽然翻耳房小窗进屋,悄悄闯进来时,她差点以为是中了绯晚的算计。
结果绯晚几根针扎下去,她忽然有了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