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衔不高又怎么样,关键她可以直达圣听啊。多少中小贵族营营苟苟,花费偌大钱财心力,为的不过是让上位者多看自己一眼。她倒好,成天就跟在沙度烈的最高掌权者身边。
他都可以预见到,重溪很快就会成为王廷的大红人,人人都争着巴结的对象。
唉,这样的风光,为什么就不属于他呢?
宁小闲自然不会错看他的眼色,笑着和他寒暄了几句。
啚炆目光在她身上瞥过,却是冷哼一声。
重溪被玉先生要了去,前几天监国府又发下文告,提重溪为侍读。这消息一出,与他交好的不少贵族咸来问讯,王廷上众人投过来的眼光也是涵义难明,有好笑的,有惋惜的,有幸灾乐祸打算看好戏的,只把啚炆烦得不行。
宁小闲对他点头行礼:“王储殿下好气色。”她和啚炆已经解了约,但接下来既然都在王廷干活,这面子上的招呼总要打的。
啚炆不阴不阳回了一句:“怎及得上重溪?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真是不假。”
这是在嘲讽她了,并且是公开的。宁小闲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殿下又拿我说笑了,我这不过是小小侍读走马上任,您那儿婚礼却要轰动整个沙度烈,怎说不是天大的喜事?”
这时候离王储的婚期的确是越来越近了。啚炆好面子,想象自己大婚风光一时的盛况,脸色果然和缓了许多,不过想起准夫人的面貌,自己面对那一张丑脸还要天天强颜欢笑,心里一下更是堵得慌,大袖一拂就要走开。他丢了黑炉堡,丢了价值连城的血玉,原本就郁闷得快要内伤。好歹他也是苦主,却让军部撵在P股后面追债追个不停。他毕竟是王储,那帮大将奈何他不得,口头上却要冷嘲热讽。
宁小闲笑道:“王储殿下可是在烦恼赔偿一事?”
啚炆望她一眼,不说话。这的确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扎得他寝食难安。
“此事不难解。”
啚炆脚下顿住。他虽然记恨重溪另谋高就,但对她的才智一向是服气的,耳听得她有妙计,忍不住就意动了。
这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只有一丈多宽,想走往前殿的人必由此过。所以宁小闲和他走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