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两名银刀卫大步走进来,向他躬身行礼。
“拖下去。”他漫不心经地挥了挥手,“命可以留着,眼睛剜了。”
那两名护卫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架了下去。美人双手乱舞,可惜无法出声求饶,只得瞪大双眼直勾勾盯住他,眸中写满了无声的哀求和不解。
随后有侍女鱼贯而入,替他拾衣整冠,又去将凌乱的被褥重新换过,大床也被重新整理妥当。
他重新坐回案前,仔细阅看卷宗,仿佛方才的一晌贪欢从未发生过。
过了不知多久,他忽然道:“你来了。”
门内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您已经很久不曾迁怒于人了。”
“我不喜欢女人太主动。”他漫不经心。
阴影里没了声响。
乌谬写了几字,忽然玩味道:“不若你来陪我?”
阴影依旧沉默。
乌谬叹了口气:“罢了,送伤药和墨玉给她,再逐出王廷。”
蛮人的生命力远优于凡人,剜眼这样的伤,最多两年可以恢复。
“是。”阴影里那人立刻走了出去。
……
第二日清晨,王廷内。
头一缕阳光照进大殿的时候,最新情况也摆上了乌谬的案头。他拿起来三两眼看完,丢给身边人,然后揉了揉眉心。
廷议还未开始,大司承雷邦接过来,认认真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