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的笑容中可不带什么善意:“郎宗主打算将仙人当作叫花子打发了吗?”背在身后的小手一勾,隐流妖众就齐齐向前迈了一步。
妖气冲天。
更糟糕的是,这些人当中一定隐藏了仙人境,只是妖众一律黑甲覆面,无论是牧云府还是西夜都辨认不出,自然也不晓得数量几何。
被他们所激,西夜上下也都锵啷一声执出法器,耽耽以视。
局面突然剑拔弩张。
哪个叫花子能值千万灵石?郎青想笑却笑不出来。在隐流的地界和地头蛇打架,他肯定讨不了好去。尤其宁小闲还皮笑肉不笑道:“突然想起来,这里是荒郊野地,郎宗主也只有区区四十人呢。”
她笑得不怀好意。
隐流从来不是善类,莫说打家劫舍,就是吞宗并派也是常事。
她说得没错,先前西夜将牧云府当成了猎物,现在轮到隐流将西夜看成盘中餐。
晏聆雪只觉心头沉甸甸地难受得紧,只能开口渲泄压力:“宁小闲,我们是隐流请来的客人,你敢对我们动手,天下人……”
“天下人只要一个说法。”宁小闲截口道,“西夜包庇蛮族余孽,并且拒不交出,隐流也是迫不得已,小阁主,哦不,晏夫人以为如何呀?”
她嘴角慢慢勾起一道讥讽的笑容:“就我所知,郎宗主身上恰好带着能藏活人的储物空间呢,对也不对?”
牧云府众人简直想鼓掌了。
这一套原本是西夜杀人的借口,隐流为何不能拿来用?这一刻,他们真盼着隐流出手啊,横竖先把人都杀了,后面死无对证,理由还不是任隐流随便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