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蛇动了,把自己绕得像盘蚊香圈,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他不能把这房子拆了,也不能把楼下那三个人吞了,只能徒生闷气。
她身上也觉空空落落,难受得紧,不过依旧俯下身,在蛇头上亲了一口以示安慰:“莫生气了,回头我想办法补偿你就是。”像他这样的神兽,在南赡部洲向来是横着走的,就算面对天道,也从来不曾低头。可是他这趟跟着她回门儿,的确是处处强拗着自己的性子配合她。
难为他了。
金蛇不理。宁小闲又轻声细语说了几句好话。
他二人向来亲密无间,互有感知。他虽然没有表态,宁小闲却知道这傲娇的家伙其实态度已经软化,只不过还憋屈得紧。这时夜深人静,除夕夜也不宜外出,所以两人也不好再作甚勾当,她将金蛇放到自己手腕上缠好,盘膝坐到地上,从床下拖了个箱子出来。
金蛇一低头,望见箱子里都是些不起眼的零碎,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小时候收集的。”她耸了耸肩,“以后见不着了。”
箱子里有一摞旧照片,几个手工的小摆件,几个劣质的头花,录音磁带,多数都是无用。她拿起最顶上一张照片看了好久。金蛇懒洋洋瞥了一眼,照片已经泛黄,上面却是一对男女,面带微笑。
“你父母?”这对男女面貌普通,和宁小闲完全不似,难以想象生出来的女儿这般慧质。
“嗯。”她轻轻道,“我对父母的印象,仅止于照片。他们的为人,他们的性格,都是听舅舅说的。”
长天无谓道:“父母?我从未见过。”
宁小闲嘴角一勾。的确,他从破壳而出起,就从未见过自己父母,自己倒还比他强些。不过那也不妨碍他变作了顶天立地的大妖怪。
她嫁给了一个向来不懂甜言蜜语的男人,连安慰她的方式都这么拙劣。
---水云有话说---
抬头一看,居然已经27号了!这个月又快结束。唉,又到了月底争榜的时候,恳请水粉们将月票和推荐票投给《宁小闲》,不胜感激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