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上还有一滴清水落下,花想容已经道:“大人,到今日下午为止,岛上的宾客已经十去其六,姬元容刚刚也离开了崇晴岛。”
宁小闲轻轻嗯了一声:“还有呢?”
花想容想了想,笑道:“天凌阁明日才要西渡返陆。”
宁小闲望了她一眼,轻哼道:“多事。”这小鲤妖八成在弱萍那里听来了她和晏聆雪的过节,忍不住就去打探了。
花想容露出一口贝齿:“要不多事,哪里能知道下文……您没带隐卫出来,我愿当您的耳目。”
宁小闲笑骂道:“再卖关子,剥了你满身鳞片。”
花想容打了个寒颤,鱼儿被刮鳞未必立刻就死,还得活着受这份罪。她赶紧道:“天凌阁在大半个月前就到崇晴岛上了,一直与各方势力接洽,表现活跃。”
宁小闲笑了。晏聆雪得罪了她,隐流自然也和天凌阁断了买卖,不过那时候天凌阁与乾清圣殿关系正好,少了隐流这个大户只能说惋惜。结果后来晏聆雪的未婚夫桓松玉、准公爹桓公替相继死去,乾清圣殿在南北宗对峙中势力大减,天凌阁不得不寻找新的强大盟友。其实这一次沉夏大婚,许多宗派都抱着广结善缘的目的而来,天凌阁也是其中一家。
“然后呢?”
“这些天,天凌阁和西夜走得很近。”花想容道,“西夜宗主对晏聆雪表现出明确的兴趣。”
“西夜么?”西夜是南赡部洲中北境的新晋宗派,在去年之前还籍籍无名,但在这一次南赡部洲中部的动荡中脱颖而出,由原本不足三千人的小宗,一步跨入了四万余人的大派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