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的话里带着浓厚的抱怨,他原是乐见言萝月与殿下在一起的,但是如今,他有些怨恨言萝月了。
“有时候,离开并非因为不爱。”
“是啊,毕竟衡王府里的那位,与殿下可是长得一样呢!”
霍纯没有说话,他看向前方高头大马上男人孤单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言萝月,当真选了秦慕苏,去了衡王府?”
“那还有假?那晚我与殿下亲眼所见!殿下原是不信的,所以他才一路尾随言姑娘,哪知言姑娘半路出逃,竟是为了悄悄前往衡王府,意图瞒过殿下。”
晏安继续愤愤不平道:“就冲她同皇上与皇后娘娘合谋替嫁一事,殿下就该……总之,殿下为了娶她做璟王妃,拖病前往战场,即便病情复发也不曾说过什么,可她呢?属下真替殿下感到不值!”
“小晏安呀!阿甫都原谅了她,你又何来的不满?”
“霍小少爷,你怎知殿下原谅了她?依属下之见,殿下是恨透了她!”
“恨透了她,还叫若弋去她身边?”
“……”
晏安支支吾吾,“若弋,若弋是自愿追随言姑娘的!”
“就算若弋自愿,那也得你家殿下同意呀?你家殿下才是若弋的主子。”
“如今不是了!”
“哦!”霍纯认同地点点头,“如今言萝月才是若弋的主子。”
只不过,这主子随时会被出卖罢了!
望月行宫内,此时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冉锦瑶身着大红的嫁衣,全福夫人为她开面、梳头,绣架上摆着凤冠霞帔,屋子里站满了人,冉夫人则脚不沾地的张罗着。
院子外堆着各式各样的箱子,作为江南冉家的嫡长女,加上纳兰皇后为她添妆,她的嫁妆自然是丰厚的。
冉芙兰也是她的陪嫁之一。
作为冉家的次女,虽然并非嫡出,但因其母是滕妾,她在冉家的地位也比一般家世的嫡女有排面。但也正因为其母是滕妾,她原是发誓此生绝不做妾的,怎知世事难料,如今竟然是心甘情愿、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做滕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