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且不论,待日后查到什么再说不迟。如今乌鹫国使臣已经与鸿胪寺坐下商谈,一旦订盟不可逆转,殿下可还有什么法子阻止?”
“秦慕甫当众刺伤穆南郡主,和亲已无可能,本王原是抓了秦慕甫府上的医女要挟,可那医女已被救走了,如今本王手上,只有粮食买卖或可诱惑穆亲王,但穆亲王至今不肯见我。”
“穆亲王不肯见你,说明璟王给了更让他心动的东西,可璟王在北疆并无任何根基,他能允诺乌鹫国什么?”
秦慕渊黑沉着一张脸,他在使馆和鸿胪寺的眼线及辅臣,至今都未曾给他半点消息,而他因被父皇留在宫中大半日,也还没来得及过问这些。
消息晚了一步,一切都很被动!
“已经在查了。”
“看来,这璟王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有手段。”
秦慕渊沉默,这次他的确输得惨痛!
非但没有利用乌鹫国牵制秦慕甫,亦没有得到与乌鹫国走私粮食的生意,而且折了陈勋这个太仆寺丞,不能再从战马上贪污军饷不说,最大的马匹生意丰县马场,也被收缴充公了!
想到这些,秦慕渊便恨不得立刻杀了秦慕甫!
大良与乌鹫国的商谈十分顺利,不过两天的功夫,便敲定了所有合作细节,正式签订盟约。
在大良与羌国的战事上,乌鹫提供马匹,开放晋城,作为回报,大良打下河曲之地送于乌鹫。
陈勋身为太仆寺丞,管理着朝廷兵马,却私设马场从中牟利,且有哄抬市价之嫌,诺大的马场收归朝廷,战马紧缺一事立即得到缓解,而乌鹫国又为战事提供马匹,大良战马再不是问题。
那些原本在对羌战事上的主和派,也迅速转变态度,与羌国一战,势在必行!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良帝秦苍龙颜大悦,在宫中设宴庆祝。
宴席上,歌舞升平,宾主尽欢,乌鹫国使臣个个开怀畅饮,再无初来时的趾高气昂。
穆南郡主全程都在眼巴巴地看着秦慕甫,明知再也得不到,心中生出太多不甘与不舍,却也仅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