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纪成鹤作为两朝元老,身居高位多年,从不参与立储之事。而他的四个儿子,均在军中任职,纪氏家族又是大良国六大世族之首,纪相在立储之事上的分量不言而喻。
陈儒元深知纪相的言行举足轻重,即便是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一直都是敬重和拉拢的姿态。
但若是纪相当真支持秦慕甫,他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眼下要紧的,还是丰县马场一事能就此揭过,莫要再节外生枝。”
“此事全然归罪于陈勋,兹事体大,恐怕整个陈府都……”
“在接下丰县马场时,他便知一招不慎,就会有今日。”
陈儒元说着微叹一声,到底是不忍心,“罢了,毕竟是陈家人,我会禀明贵妃娘娘,请她向太后求情,看看是否能保他家眷无恙。”
秦慕渊点点头,算是认了这个结果。
一招棋差,就得损兵折将,成大事者,不能心软!这是他刚会说话时,便懂得的道理。
“失去丰县马场,眼下可还有其他法子,能支撑得起西南各军的银子缺口?”
“北疆的粮食走私。”
提起这个,秦慕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穆亲王在鸿胪寺与秦慕甫商谈了半日,鸿胪寺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本王派去使馆的人,穆亲王也不见。”
“看来此事已有变数。”
“昨日晚间秦慕甫去过使馆,定是他允诺了穆亲王什么!原以为穆南郡主被他当着父皇的面刺伤,穆亲王定会与他不死不休,谁成想一时不备,竟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陈儒元摸了把胡须,眼中透着精光,“昨日晚间,丰县消息传来,我们忙于应对,而就在这个时候,璟王去见了穆亲王,时间上也太巧合了!”
“不错!所以本王认为丰县马场一事,秦慕甫定然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