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晏安驾着一辆马车来到了这座孤山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叫人,便看到自家主子拉开门走了出来。
可是,主子的外袍呢?!
难道主子……晏安张大了嘴巴,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晏安赶紧从马车里拿出披风给主子围上,又偷偷往茅草屋里瞟了好几眼。
“你看什么?”
“没!没!”晏安立马正色。
秦慕甫身材修长,一双大长腿随意地倚在车辕上,好似疲惫地揉着眉心。
“那些山匪什么来路?”
“回禀殿下,那些人就是附近一带的流寇,据我们抓到的一个山匪交代,前天一个男人见了他们老大,给了他们一包银子,叫他们昨日到西山,将一个姑娘绑来这里。”
“他们不知道绑谁?”
“他们要绑的是杜小姐,可他们此前都未见过杜小姐,只听说,咳,只听说杜小姐长得最好看,就,就把言姑娘给绑来了……”
“一路上他们故意留下线索,就是等本王找过来。”
“收买流寇的男人据说穿着讲究,许是大户人家的,殿下,要继续查吗?”
“查。”
“若是查到了宫里那位呢?”
“扶云殿之事若不是母后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她也不会如此轻易脱身,若此事又是她的手笔,”秦慕甫眼神阴沉,“本王便让她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是!属下领命!”
“你再去问问武橡,巡护营都卫他是不是不想干了。”
晏安吞了吞口水,默默为武橡捏了把汗。
这时,言萝月披着秦慕甫的外袍出现在茅草屋门口。看到秦慕甫,似乎刚刚睡醒,带着起床时特有的浓郁的酥软语气:
“你怎么站起来了?应该站不起来啊。”
晏安:“……”
秦慕甫一本正经,“我用内力解了。”
“哦,”言萝月打了个哈欠,继续语气酥软,“原来有内力就可以解,看来我的药还需得改进了。”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