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周仲的目光冷了几分。
“周仲,你女儿给皇子下药,你可有什么话讲?”
周仲颤抖着用衣袖擦了擦汗,“启禀皇上,清儿她本分内向,理应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回禀皇上,”琉云上前,将手中之物一并呈上,“周叶清亲自将下了迷药的茶水端给璟王殿下,这是奴婢从她身上搜出的合欢香,此事证据确凿。”
“大胆周仲!”
皇上气得一掌拍在宴桌上。
“你女儿胆大包天!你还敢狡辩!莫不是此事你也知情?”
“冤枉啊皇上!微臣冤枉!您就是借给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如此啊皇上!”
皇上冷哼一声,“你还冤枉?你养的好女儿,竟敢在朕的皇宫里耍手段,她的本事可真是不小啊!半春宫里戒备森严,她是如何接近璟王的?”
“此事微臣确实毫不知情啊!皇上,清儿是女试三甲,前程一片大好,她又怎会做出这等自毁名节的事情呢?何况正如皇上所说,半春宫里戒备森严,清儿此前从未进过宫,在宫中也无相熟之人,今日头一回进宫,又怎能接近得了璟王殿下呢?定是有人诬陷清儿,还望皇上明察啊!”
“皇上,”陈儒元此时站了出来,“依臣之见,周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且不说周小姐会不会自毁前程,她一个外臣之女,怎能在半春宫里来去自如,并且去到璟王殿下身边呢?”
纳兰皇后不满,“宴席后,本宫与兰妃几人小聚,兰妃叫了她的侄女杜可娴,本宫便想着叫周叶清同去,怎么?陈大人的意思,此事是本宫的疏忽吗?”
“臣不敢,臣只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而已。”
“你……”
纳兰皇后气极,陈儒元是宥贵妃的娘家兄弟,平日在朝中就没少弹劾她,纳兰皇后已经尽量忍气吞声了!
“既然陈大人如此说,那么臣也有疑问。”
兵部尚书李洪周说道,“皇上,合欢香臣有所耳闻,据说此药用在男人身上,唯一的解药便是女人,如若不然,则会急火烧心、血脉膨胀,变得痴傻甚至身亡。按照周大人和陈大人的说法,周小姐乃女试三甲不会自毁前程,那么臣是否可以理解为,周小姐此举,也许并非要献身于璟王殿下,而是想借此毒害殿下呢?”
“李大人所言毫无根据!”周仲不服,“清儿为何要毒害璟王殿下?”
“周小姐本人也许不会,但若是受到谁人的指使呢?”
周仲仿佛被人说中了痛点,登时着起火来,“李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周大人何须动怒?本官也只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而已。”
陈儒元不太友善地看向李洪周,而李洪周也不甘示弱地回望,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