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么多人往老三府里送人,也不见他收下。”
“那是他胡闹,这次我特意下了懿旨,他不敢不从。”
玉淑妃忍不住轻笑,“姐姐这话也就哄哄外人,老三什么脾性,他若是个肯听话的,皇上和姐姐这么多年也不必操这么多心了。”
纳兰皇后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还是你的老五好,懂事又孝顺。”
提起五皇子,玉淑妃顿时眉开眼笑,“阿修是个孝顺孩子,不像阿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两人又貌合神离地聊了半晌,待玉淑妃走后,纳兰皇后看着那匹锦缎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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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侍琉云走过来,“娘娘,奴婢把它扔了?”
“不过是个死物,祸害它做什么。”纳兰皇后神色郁郁。
“玉淑妃未免欺人太甚!”
“只要阿甫一天不好,任何人都能欺压到我的头上。”纳兰皇后叹口气,“罢了,将它赏给阿甫府上的那个医女。”
“是。”
皇后娘娘的赏赐一到,三皇子府又炸开了锅。那些原本不待见言萝月的府上老人儿,此刻也不敢再造次,尹嬷嬷气得鼻子差点没歪。
秦慕甫回到吉沐阁,便看到小厅桌子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紫檀木描金食盒。晏安上前打开,是一副制作精致的膏药和一碗冒着徐徐热气的汤药。
“言姑娘有心了。”晏安将汤药端到主子面前,“殿下趁热喝?”
秦慕甫无动于衷地进了暖阁,晏安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将汤药认真地摆放在主子的书案上,又将膏药拿出。
“殿下,换药了。”
秦慕甫看了眼积极主动的晏安,不免瞧不上。
“倒像是你的功劳?”
“您就当膏药是属下做的,汤药是属下熬的。”
这样您才能拉下面子不是?不过这句话晏安没敢说。
“你是她下童?”
下童,就是打下手的小童儿。
这么大一个晏安可不依:“人家把药送来就走了,也就只有属下来伺候您了。殿下您就将就些吧,谁让您昨天只知道看戏呢,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呵!”秦慕甫冷笑一声。
所以这个女人连医者本分也不尽,扔下药便走了?她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晏安留意到秦慕甫的气恼,“殿下,您也不要怪她,哪个女人经历了昨天的构陷都会心有余悸,何况她昨天还差点被砍去双手。”
“你很懂女人?”
“不说很懂,但肯定比您好很多,以殿下您的性格,以后若是哪家的闺秀嫁进三皇子府,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晏安说完这些,就感到了一丝冰凉和危险,果然自家主子神色冷峻,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恶!为了狗头,晏安不敢再造次,举着膏药可怜巴巴地求换药。
秦慕甫沉默片刻,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解开,刚露出紧实的小腹,言萝月就拿着药箱进来了!
秦慕甫一把扯回衣服,眼中流露出十足的愤怒!
“抱歉,门没关,我便进来了。”
言萝月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倒让矜持的男人显得小气了!
气氛变得越来越冷。
晏安赶紧打圆场,“言姑娘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正要给殿下换膏药,要不你来?”
言萝月还未说话,秦慕甫冷冰冰丢过来一个字:“滚!”
哪知言萝月毫不在意,竟兀自来到两人跟前,不紧不慢地将药箱放下,从里面拿出一个香炉、两把奇形怪状的小刀和一瓶药液,一一摆在桌面上。
“清理完你的伤口,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