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满怀期待地看向怀滨:“你呢?”
怀滨不知道黎棠的意图,很老实:“我中学时参加过笛子比赛获奖。”
黎棠惊喜道:“太好了!”
她拿出个长笛递给怀滨:“赶路太无聊,麻烦你了。”
此时的怀滨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荒谬,不太敢相信地看着从黎棠手中接过的崭新长笛,为什么她会随身带这个?
黎棠的视线已经转回前方,归玉竹极其小声地说:“你也很不可思议吧?她竟然让你一个伤在腹部的重伤员给她吹长笛!”
怀滨也被归玉竹带得很小声:“……你不觉得她随身携带长笛很奇怪吗?”
归玉竹更小声了:“那是你没说钢琴,你信不信她也能当场给你拿出来?”
怀滨:“?”
所以,这一切都是死前幻觉对吧?
“你们交谈的话我都听得到哦。”
一道宛如天籁的嗓音像是恶魔低语在他们头顶响起。
两人齐齐一惊。
主要是他们都躺着,而黎棠则是探过身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这种位置上的劣势再加上她突然的插入,着实吓人。
两人纷纷闭嘴,一时间竟觉得眼前的女孩比虫族还吓人。
真要类比的话,一个是中式恐怖,一个是西式恐怖。
黎棠见怀滨不再死气沉沉,两个人眼睛都微微睁大,看起来非常有精神,很满意地拿走了怀滨手里的长笛,塞回书包里。
“好了,你们休息吧,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赶呢。”
一小时后,终于憋不住的归玉竹说:“黎棠,我想停下休息一下。”
怀滨沉默着表示了赞同。
两人连动都没动一下,所谓的休息自然只有一个意思,他们可是各自喝了好多水啊。
正好前方有个岔道,黎棠先指挥小一进入,解开二人身上束缚,问他们:“你们自己可以吧?”
两个男生都红了脸:“当然!”
黎棠也去了另一边的岔道,小二载着她往前走了好一段路。
他们在地下已经走了不短的路,中间也经过几个露天的坑洞,坑洞外是纷飞的虫族,而地下却很安静,虫族好像都离开去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