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时跟在队伍最后面年龄最小的劳拉被加夫列拉趁乱抱住重新带回到了自己房间中,那些人甚至包括加夫列拉自己都以为年幼的劳拉不会记得这些,在他们印象中的小劳拉还是那个只会抱着兔子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的小女孩,这样文静可塑性高的孩子才是他们所需要的对象,所以只将她留了下来。
但他们错了。
虽然劳拉不合群,不喜欢参与,但她喜欢看到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开心的你来我往的样子。包括10岁生日那天,大家把她簇拥到中间,看着周围人的欢乐与开心,她也是发自内心的享受这个气氛,只是不善于表现在脸上而已。
随后自己被加夫列拉骗说要跟哥哥姐姐们出去玩,而后突然又被抱起来向房间跑去,她记得她们身后那个充满压迫感的身影,瘦瘦小小的和自己一样,但地面上全部都是被她打晕的哥哥姐姐和负责他们的护士阿姨。
当时如水般丝滑的月光透过门上的玻璃从她身后打过来,印在地面上一个长长的黑影。
她记得那条走廊好长好长,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好柔好美,结果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出去了,结果却在那人的逐渐拉长的阴影中越来越远,直到一个拐角处她的眼前便彻底失去了光明。
深夜,慢慢在加夫列拉床上陷入睡梦中的小劳拉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那部已经开不了机的旧手机就是当时加夫列拉冲进来递给她的。
虽然不解其意,但殊不知,这一面竟是永别。
这个旧手机作为仅有的真心对她的加夫列拉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自此以后一直安安稳稳地躺在她的背包里,而她把她的背包看的比自己的命更重,因为里面存放的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自此以后,劳拉的生活里就没再有过任何人,没有了同伴,私人护士,有的只是一周一次的例行体检,每天就是在训练室按照更新标准进行力量训练和与机器人进行实战训练,机器人可以收集她的攻击数据并在两到三天内找到与之对应的应对方案,所以劳拉也不得不在两到三天后重新改变自己的攻击方式,如果没有,后果将是惨重的。
机器人没有感情,设定者也知道继承了金刚狼基因的X-23号实验体有着更为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所有与劳拉对战的机器人都开启的是必杀模式,也就是说如果劳拉不将它们彻底摧毁,那么它们将会一直执行杀死劳拉的指令。
所以在后面的训练中,劳拉也知道了其中的规律所在,要想应对这两三天就被找出破绽然后只能被动的继续更换攻击方式的循环往复的怪圈,她就必须强迫自己拥有一击必杀的能力,这样才能够出其不意,在机器人根本来不及收集她的数据战斗就结束战斗。
为了这个目的,她不知道被多少次刺穿了心脏,截断了四肢,把自己的内脏默默地重新塞回肚子里,多少次自己一个人抱着兔子躲在监控盲区的那个墙角哭。
但事实证明,这一切一切的付出都没有白费,机器人实战训练已经完全没办法满足她的需要,即使不依靠钢爪的锋利程度,她照样可以在机器人第一个攻击动作之前结束这场战斗。
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被训练成一只毫无怜悯,毫无感情,只知道杀戮的野兽了。
看到这些,极地银狼才会下定决心把她带到这里来,与真正的野兽战斗,但事实上,X-23已经强大到超出了他的预料了,尤其是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年纪,金刚狼罗根自美国南北战争到现在上百年走来的路,她却只用了短短的十年,这种已经可以称之为恐怖的成长速度才让它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将X-23销毁在围场中。
“我不管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再说一遍,现在给我站住,就站在原地不要动!要不然他的头就立刻开花,我说到做到。”士兵向X-23喊道。
X-23眉头紧锁却又无可奈何,揉了揉大腿上刚刚被子弹打穿的地方,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牛仔裤上钻出的那个小洞,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而她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士兵。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不了,我之前从大和极道那边听说了一些他们对于你爸爸金刚狼的研究。其实艾德曼金属与人体并不相容,它属于超重金属离子,几克就会致命,而之所以可以一直存在在你们的骨骼里,就是因为你们体内的自愈因子一直在与之做对抗,所以一旦我们对你身体施加的伤害超过了艾德曼金属对你的伤害,那么自愈因子就会紊乱,你知道有句话叫内外交困吧。”那名士兵笑着挥了挥手,一个手持喷火器的士兵试探性的走上前去。
“哎,没事,这个人对她而言的重要性远比我们想象中要重要的多,你放心大胆的上去就行,”用枪对准亨利·吴博士额头的士兵颐指气使道,然后继续说,“高温灼烧很容易到达这一点的,在这个过程中会瞬间消耗掉你大量的自愈因子,体内就不得不用对抗艾德曼超重金属离子的自愈因子来恢复,结果可想而知,你将会瞬间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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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你这个混蛋!!”听到这话亨利·吴怒吼道。
“博士,你是有女儿的吧,那你干嘛还要对别人的女儿如此上心啊,你的女儿知道了会心寒吧。哦对了,你应该已经在这岛上呆了快三年了吧,家里怎么样了你清楚吗?你是签过保密协定的吧,在岛上研究期间是不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是吧。”
“你想干什么?”亨利·吴的牙齿都快咬出血来。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拜访拜访他们呗,替你送上问候,你家的地址是不是……”那名士兵的贴在了亨利·吴的耳畔说道。
“你敢动我的家里人,我绝饶不了你——”亨利·吴拼尽全力大吼道。
“哦?是吗?那她呢?”那个人很轻蔑的扫了X-23一眼。
“你快走啊,劳拉,快走啊。”亨利·吴压低声音用夸张的口型对X-23说着。
X-23怒目圆睁,身子非但没有动,反而握紧围墙围栏的手已经在上面按出了凹陷。
“你做的很对,劳拉,他要今天不叫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人类的名字,蛮好听的。;另外他的女儿叫安妮,也好听,所以就让他在这么好听的两个名字中间做选择,你要一跑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好运就要落在小安妮那里了哟。”那个士兵狂笑着说道。
“你真是个疯子,你不得好死!”亨利·吴怒骂道。
“我要是怕这种诅咒,就不会做这一行了。而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现在只是个没用的废人而已,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知道吗?因为你谁也保护不了。就连在你面前的人你都保护不了你还想保护谁?”那个士兵笑着摘下头盔,一脸横肉上长满了络腮胡,两颗尖尖的虎牙极为显眼,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
只见他随手就把头盔丢下了围墙,然后很随意的一挥手。
手持火焰喷射器的士兵随即打开了开关,火枪口吞吐着火舌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亨利·吴的眼睛睁得几乎目眦尽裂,想要呼唤劳拉的名字,嘴张的夸张的大却发不出一点声响,这是一个人在极度绝望的状态下做出的本能的反应。
那股烧焦皮肤的味道比那惨烈血腥的画面更先让亨利·吴更快的意识到火焰已经直直地炙烤在了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身上,这是何等的残忍!!
“啊——”
就在这时,亨利·吴那张张到极致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堪比牛龙嘶吼的叫声,很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人类发出的。
刚刚用枪托砸他的士兵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两名压着他的士兵的手也有些许的松动。
亨利·吴就抓住了众人都被震惊些许松懈的一刹那,像一个蓄满力的弹簧一样拼尽全力拨开枪口,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把他死死地压在护栏上。
见到亨利·吴已经成功脱险,X-23强忍剧痛伸出钢爪一道白光,火焰喷射器就被劈成了两半,泄露出来的气体瞬间将手持喷射器的人点燃并在瞬间同时点燃了喷射管道连接他背包里储存的可燃气体,那人嚎叫了两声便随即被炸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冲击力把护栏都炸开了一个缺口。
僵持中的领头士兵丝毫不慌,只见他嘴角微微一上扬,突然挣脱出一只手,长指甲居然刺穿了手套裸露出来。
“原来你也是……”
“没想到吧。”
那士兵一脸阴笑,用如同熊掌一样的手拍在了亨利·吴单薄的胸口,顿时一口脓血便从吴的口中喷涌而出,溅了那个士兵一脸。
他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吐了口吐沫然后整只手直接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吴的胸腔,抓住了他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看到这一幕的X-23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就蓄力准备要冲上前来。但亨利·吴微笑着对她摆了摆手,然后用尽全力抓住那个士兵的衣服用尽全力和自己的体重将他一同拽下了那个缺口摔下了高高的围墙。
此时的X-23又是一声尖叫,然后凶神恶煞地看向后面的长枪短炮和剩下的士兵,刚刚那个被抢过火箭筒的士兵声音嘶哑地说:
“火……火……我的火箭筒呢?”
“在……这不是在你……旁边?”
后面不知道是谁还能说出话来。一群全副武装的成年男子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吓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讽刺。
“不……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你……你怎么用它?”
“我……我……”
听到这话那个士兵伸出去的手立刻抽了回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张脸都贴在地面上然后居然哭出了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我真的也是没办法,我……”
X-23像机器人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向前走去,只见那个跪倒的人瞬间起身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了X-23的胸膛。
正中心脏。
X-23也不躲,眉头都没有再皱一下,伸出钢爪就刺穿了那人的头。
然后用另一只手随意地拔掉胸口的匕首任凭血四处喷溅,在身上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