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目光冷淡,无视崩到脸上的血滴,继续冲向下一个敌人。
“白牙绽裂!”
他握紧刀柄,随着残影浮现,接连十几束刀芒在空气中闪灭,又有三人被刀光撕裂,沐浴在鲜血之中。
“土遁·土流壁!”
一名岩忍嘶吼着双手拍地,靠着同伴牺牲自我的掩护,他终于释放出了忍术,宽厚的土墙拔地而起,将朔茂追杀的步伐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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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忍变换手印,还没等松口气,一道亮光忽然闪过双眼。
土墙顷刻一分为二,连同自己的咽喉也微微一痒,紧接着是难忍的刺痛和窒息感。
“他的刀……连忍术都能斩断吗……”
岩忍无力跪倒,身下,一抹殷红缓缓膨胀,逐渐吞噬了他的整个身躯。
冷风刺骨,林间的雨势渐渐衰弱。
旗木朔茂持刀而立,周边躺着横七竖八地尸体。
他停刀环视左右,林间还有差不多三十几个忍者在不断徘徊,犹如狩猎雄狮的鬣狗群,蓄势待发,却不敢贸然接近。
尽管这群人中有不少擅长体术的好手,甚至不乏有精英上忍存在。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白发忍者无论遇到谁都是一招结束战斗,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管你是下忍还是精英上忍,都是一刀一个,简直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执行着杀戮指令。
旗木朔茂微微喘息,悄悄躬身以掩饰急促起伏的胸膛,借着雨丝洗去额角的汗水。
他不是机器,当然也会累。
之所以能撑到现在,靠的可不单单是自己。
每当他陷入危机,或者遇到身手同样敏捷的敌人时,总会有一道灵体趁机闯入对手的精神世界,就算不能立即抹杀,也能造成一定时间的干扰。
在他这种高手眼中,这点时间足够了。
不管是他,还是暗中那道灵体,此刻都在以命相搏,目的就是震慑敌胆,拖战至援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