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叔,红姨,阿兄!”

她快步迎了上去。

夜厌爵一见她也松了口气,“瞧着气色不错,看来那信香已经完全觉醒了。”

她轻嗯一声,又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身后。

江家那些人也在,

而江孤昀则是颔首道:“寒舍已备好酒菜,还请诸位尊长先行入内。”

这种时候,这些事儿总是由江孤昀出面的,反而是他那位长兄大哥竟是一身闲散,落得一个无事一身轻。

不过很快江虞羲就跟楚熹年凑在一起蛐蛐起来。

“我瞧那银霜似魂不守舍,怎么,你们几个是什么时候碰上的?”

楚熹年睨他一眼,“你若在场定要发笑,你家小五那性子八成是随了你。”

看尽了热闹,好奇心重。

江虞羲瞟他一眼,“哪有?”

“呵,”

楚熹年失笑,

是不是刺头儿,心里也没点数?

年少之时比起那江小五,怕是只会有过之,而从无不及处。

也就如今,历经了十来年的沉淀,这才有了如今这副人模狗样儿。

大舅哥儿心里的吐槽那是一点也不客气,

而一行人移步梧桐小院后,一张桌子坐不开,直接摆了两三桌,

楚熹年跟夜厌爵,双方也各自带来了不少人,全是信得过的,可视为心腹。

室内这两三桌坐的是他们这些人,而院子里还另外开了十几桌用来招待他们双方各自的人手。

场面一时热闹得很。

小陶娘子溜溜达达地从外头路过,突然“咦”了一声,

“诶??”

“不是过阵子才大婚吗?这怎么还提前操办上啦?”

她这好奇心也不小,探着小脑瓜儿往里头一瞅,这才发现估计来的是一些亲戚。

白桉娘子酒过三巡正坐在地上,扯着言卿的一条腿嗷嗷哭,洋相百出醉醺醺,也着实是叫大伙儿看了不少的笑话,

而在这种情况下,

大婚之日,转眼而至。

三月二十六,

婚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