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江斯蘅本是余光一瞟,但突然问:“怎么了!头疼?”
那语气生硬,脸色也不好,眉眼间的轻佻散漫淡了些,一副紧张过度的模样,像是一瞬想起什么惨事。
村中曾有一位林娘子,与这位妻主一样,是一年前被官媒安排过来配种的。
但那人酒后不小心刮破了一层皮,只浅浅流了一丝血而已,可回头官媒知道了,立即大发雷霆。
甚至来了个杀鸡儆猴,当众处死那位林娘子的所有夫侍,事后又从族中挑选一批,重新填补房中空虚。
以至于,此刻见言卿这样,江斯蘅便心神一沉,立即脸色一变。
就连刘掌柜都是一阵心惊,赶忙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这这……言小娘子?您可是有哪儿不适?那那那,那个用不用请个大夫?”
这些妻主娘子是真金贵,真若出点什么事,他老刘那可真是有嘴说不清。
官媒可从不管他们无辜不无辜。
只要这些妻主娘子们过得不顺心,哪怕只是一皱眉,只是打个喷嚏罢了,那都是一条命,甚至是几条命。
甚至还动不动就株连。
反正世间男子是这些妻主娘子的几十倍几百倍,死得起,也杀得起,身为男子全是天生贱命。
言卿:“……”
再度无语片刻,才生无可恋地说:“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已经好多……”
“你干什么!?”
忽然神色一凛,她甚至没能看清江斯蘅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下一刻就已经被那人扛在了肩上。
脸上呆滞片刻,旋即她撅着腚,头朝下,屁股朝上,就那么挂在人家肩膀上,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艹!!
“放开,放我下来!”
她立即黑脸,挣扎着想拨开他的手,奈何这阴阳怪气的玩意儿也不知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黑衣墨发,显得颀长挺拔,但那衣服底下很是有料,一摸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尤其那胳膊,死死地箍着她的腰。
而他眉心一皱,“别闹!”
旋即扛着她,转身就往外面走,这书斋隔壁正好是一家医馆。
言卿气得一抽抽,她言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那可别怪她开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