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是,奴才遵命。”
古德利躬身退下,维珍的目光却落在古德利走路不大利索的脚上。
不过是稍稍一瞥,维珍旋即匆匆进了正堂,然后维珍就瞧见四爷此刻正坐在偏厅里头,左臂搁在桌上,孙太医正坐在一边,手里拿着小刀,正仔仔细细地从四爷伤口上……剔着肉。
四爷正低着头,所以维珍也看不清四爷的表情,却一眼瞧见那光脑头上,星星点点的全是汗。
维珍突然就有些呼吸不畅,站在原地,一时竟迈不开脚,还是四爷突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四爷眼中陡然生出喜悦,可旋即就是眉头一皱,孙太医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惶恐,跪地请罪道:“奴才有罪!请贝勒爷降罪!”
苏培盛看的分明,哪里是人家孙太医的错,分明是自家主子爷瞧见了侧福晋,激动之下挪了下胳膊,然后才被孙太医的小刀给扎了那么一下。
“无妨,继续,”四爷对孙太医道,一边吩咐苏培盛,“先带侧福晋去暖阁。”
刚才乍一瞧见维珍,四爷那叫一个惊喜,可这会儿就剩下心虚了,丹凤眼也不敢看人家了,垂着眼吩咐苏培盛。
他这副样子就别叫维珍瞧见了,这妮子哪里受得了?没得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