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空,密密麻麻的飞行船,几乎遮蔽了整片天空。
马车一到,姜从安就快步跳下去,亲自拿了马凳去后面的马车前摆上,“黄泉,请!”
前面,刚下马车的姜擎眼睛都要瞪出来,“五叔,你…”
姜珩并没有踩那个凳子,扶着沈鸿煊的手,直接跳了下去。
姜擎拉了姜从安到一边,咬牙切齿低声道:“五叔,你好歹注意下影响!
他就一江湖草莽,你是皇家王爷,你怎么能伺候他下马车?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姜从安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道:“你要觉得脸上不好看,你就当没看到好了。今天这个事,没她不行!”
姜擎盯着姜从安,磨了磨后槽牙,有很多指责、教训的话想要冲口而出,但他忍住了。
甩甩袖子,有些生气地朝前走了。
沈鸿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低声道:“阿珩,别管他。他多半是自尊心作祟!”
姜珩嗯了一声,跟着走进布置好的刑场观刑台。
姜擎眼神幽神地盯着沈鸿煊,心里难受得要命,恨不得将沈鸿煊背上盯出个洞来。他的好兄弟,好妹夫,已经……
上空,有人已经坐不住了,一双眼睛盯着姜珩,“那个胖子,不是烛龙吗?
上次韦州灵石山谷,我也去了,他…他,又白又胖,又高又壮,我敢肯定就是烛龙!”
旁边,有人淡然一瞥,道:“烛龙都已经死了!这个胖子是烛龙的师父黄泉!要不是高州有人暗杀烛龙,黄泉也不会到这里来!”
“你怎么知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烛龙和黄泉在溧州的时候,有人买凶暗杀烛龙,听说府衙和县衙每天都要帮忙处理十几二十具尸体,那些买凶的人就有高州的。”
“这个我听说过。可那时候,烛龙不是没事吗?”
“可后来,烛龙死了呀。据说还是被高州的人害死的。黄泉大发雷霆,誓言报仇。这不就到高州来了吗?哪知道高州要叛变,这来了就泥足深陷,走不了了…”
“我发现你这人有点意思。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所有消息都是公开的,自己分析呀。脑袋长脖子上可不只是用来吃饭的,还可以用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