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一、黄二回来没?”
“他们在协助平阳侯理案。再有三五天应该就回来了。”
姜珩拧了热毛巾擦把脸,“那就再等三五天。三五天后,这城中的诸多事务,楚王应该也理得差不多了。”
府衙。
姜从安一夜没睡,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眼下还青黑一片。
没有丫鬟,只能自己捏着太阳穴,拿湿毛巾敷着眼睛,声音嘶哑、烦躁地道:
“林将军,浩然宗那边,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我帝国求贤若渴,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那些修士为我所用?为帝国所用?
我看他们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在生死面前,应该还是有分寸的。你再做做工作,绝不能把他们都给饿死、渴死了!”
林景润眼下也是一片青黑,风尘仆仆,衣摆上还有零星的血迹,“王境修士至少要饿一个月才会死。
殿下不必可怜他们。
你越可怜他们,他们提的条件越自狂自大。
昨夜,他们闹了一晚上,几次攻击我西南军巡防、驻扎在浩然宗外围的将士,害我将士伤亡三千人。
他们是人,是人才,我的将士就不是人,不是人才了?”
说起这个,林景润就火大:
“他们还妄想要四品以上的官职,还要万顷良田、连绵山脉、大型灵脉,还要高州的银铁矿,成州的灵石矿!甚至还要雾都的波纹矿!
简直狂妄至极。以为人多、高阶修士多,就能为所欲为,威胁我们?殿下,我们是能被这么轻易威胁的人吗?”
姜从安嘴唇动了动,有些无力地又把湿毛巾按眼睛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之前黄泉封锁高州府城时,根本没有这些问题。整座城风平浪静,那些修士连个屁都不敢放。”
林景润沉下脸看姜从安,“殿下这是怪末将办事不力了?”
“不,林将军,你误会了。”
姜从安赶紧取下捂眼睛的湿毛巾,温和地解释道:
“我是怀疑黄泉有什么高超的手段,或者在府城的一些关键位置布置了阵盘阵棋之类的东西。不然,以她一人之力,应该也封锁不了这偌大的府城。”
才刚刚把黄泉得罪了,这林景润无论如何也要纳入己方阵营,不然这府城的烂摊子他处理不了不说,还可能因此搭上性命。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已经错了一次,可不能再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