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名和妹妹被脱光溜溜,站在角落,一些人提着大水桶就往两人头上倒,水哗啦啦流下。
福利院的人又往两人头上、身上抹一些滑溜溜的东西,全身都抹。
“臭死了!”福利院的人说。
景无名手里紧紧攥着小飞兽,不让它淋湿。
福利院的人用手帕擦洗两人的身子,很用力,景无名都感觉很疼。
“脏死了。”福利院的人抱怨着。
洗完,福利院的人给两人换上了新衣服。
景无名第一次穿衣服,反而有些不习惯。
福利院的人捏着鼻子拎起两人换下的衣服:“脏死了,这么臭,扔了。”
景无名跑过来,一把扯下自己的大短裤,塞进怀里。
“你要这个大短裤干嘛?”福利院的人说。
“我爹爹的裤子,我不能扔掉。”景无名倔强说
福利院的人哈哈大笑。“一条短裤,不会几代人穿吧?”
“我爹爹穿的,我娘留给我的。”景无名说。
福利院的人更加放肆笑起来了。
“是你娘在路边捡的吧?”
“也许是在妓院里捡到的呢。”
福利院的人冷嗤热嘲。
景无名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藏好了短裤就行,这是爹爹的唯一凭证,哪里可以丢失呢?
福利院的人哪里知道这层,反而是嘲笑,说很多下流的话。但景无名根本就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就由他们说去吧。
景无名分到一间房睡觉,七妹分到另外一间房。
兄妹俩暂时分开了。
景无名钻进被窝,偷偷和小飞兽说话。
“小飞兽,你觉得我能不能找到爹爹?能,你肯定。哦,你点头了,怎么又摇头了呢?你点头的意思是说,可以找到,摇头呢,你意思是不要灰心?”
“哈,我懂了。”景无名安心地睡觉了。
半夜,怎么感觉有些冷,他睁开眼:怎么睡在了地下呢?奇怪啊。
他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天亮前,怎么又在地上躺着?景无名莫名其妙。
刚刚天亮,福利院的人就开始叫起床了。
用棍子敲着床沿叫:“快起来,快起来!不准睡懒觉!”
有些人不愿意起来,福利院的人就一把扯掉被子,揪着耳朵拉起来。
福利院大概男女共有一百左右人。
男的排列在左边,女的排列右边。
那些干事的,都围住男女的队列站着,一声不吭。
等了一会,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上了队列前面的高台上,开始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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