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靖王对自己封地上的子民都没有这么虔诚过。
靖王对越王说:
“越王爷。你总得想个法子,医治染上瘟疫的百姓啊。”
越王脸露难色,说:
“靖王爷,不是本王不医治,而是他们自找的。”
“什么,自找的?”靖王不敢相信自己:天下人还有自己找瘟疫给自己吗?
“靖王爷,说来你不相信。”越王说,“本王曾三令五申洪灾刚刚过,不要急着下地耕种,不要急着下河捞鱼,不要随便喝水,就是不听!”
靖王差点爆粗口了,但他忍住了,轻轻说:
“普通百姓,日日为生计奔走,不耕种,不捞鱼,不喝水,怎么行呀?”
“本王只是叫他们等等,等等。”越王说。
靖王觉得太悲哀了。
越王的王位并不是靠自己的功劳获得的,而是世袭得来的,不知道百姓的苦,总是站在自己的位置看问题,往往都是脱离实际。
哎——靖王大大哀叹一声。
虽然他可以一走了之,又不是自己辖地的子民。
但走了,就不是靖王了。
有负皇上封他为“靖”。
这个“靖”,不是人人都可以封的。
越在番禺待,越是受不了,到处都是犯病的,奄奄一息。
按越王的说法,是水源的问题。
洪灾过后,水源被污染了,下地耕种,踩了污染的水,下河捞鱼,浸了污染的水,喝的水,好多地方没有水井,喝的是河水,不犯病才怪呢。
靖王仔细观察,很有道理。
那些富贵人家,几乎很少人患这怪病。
越王府就几乎没有。有的也是出到外面感染的。
靖王确实已受不了了。
他又在阳台磕头,求师父帮他,帮帮这可怜的越地百姓啊。
但是都没有任何反应。
“师父,你再不出声,弟子就直接上天柱山缠您了。”
靖王拿出狻猊,就要骑上去天柱山找师父。
想一想,还是慢点,他还是有点担心惹恼了师父。
师父肯定有他的考虑。
但靖王每天出去,都看到如此惨状,简直刀割心头。
他受不了了。他磕头,咚咚响。
“师父,弟子再次请求您,派熟悉医药的同门来帮助弟子。”他咬咬牙,“否则,否则弟子就直接上山找您了。”
他拿出狻猊,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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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柱山去。”
天柱山离越地几万里,应该一天一夜可以到。
狻猊腾空而起,飞上了几千丈高,白云都还在脚下。
飞了几千里远了。
但靖王觉得狻猊速度还不够快。
“不能再快了。主人。”狻猊说。
“哎,师父也不知道在不在天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