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急促,带着几分急切的情绪说道:“我在想,之前柳子玉就是在拍卖会上被我设计搞掉的,如今柳铁处处与我们作对,我寻思着,会不会也能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他呢?”

楚天行轻轻摇了摇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这两者不一样。柳子玉并非柳家的嫡子,他当初在拍卖会上发了疯一样地竞拍那块裹尸布,完全是为了从柳家本家获取更多的利益和资源,以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然而柳铁,他可是柳家的嫡子,从出生起便天然享受着柳家的各种优厚资源,根基稳固,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可撼动,行事风格和背后的势力支撑都与柳子玉有着天壤之别,不能简单地用对付柳子玉的方法来对待他。”

楚天阔听了哥哥的话,脚步顿住,脸上露出一丝恍然,随即又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一时竟忘了柳铁和柳子玉之间如此明显的差别了。”

楚天行看着弟弟懊恼的模样,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明白就好,以后做事切不可如此莽撞,对付柳铁,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寻找更为合适的时机和方法。”

楚天阔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繁华却又暗藏玄机的临安城景,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那神情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来,面向屋内的楚天行,开口问道:“算算时间,恐怕刘元义就要来了吧?如今这临安的局势愈发复杂微妙,他的到来必定会掀起新的波澜。”

楚天行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听到弟弟的话,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是了,从我来临安的那一刻起,尹春生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捧着我。他那副模样,就好像生怕我看他一个不顺眼,就动用手中的权力对他动手似的。

不过,今天我们俩会面的时候,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他整个人趾高气扬的,那副得意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看来,是刘元义的到来,给他增添了不少底气啊。”楚天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精明与犀利。

楚天阔微微皱眉,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楚天行说道:“哥,你可别忘了,刘元义再怎么说,也是比大伯高一级的。人家尹春生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高兴,你总不能去打击人家这份喜悦之情吧?毕竟在这官场之中,层级分明,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不可随意树敌。”

楚天行佯装生气地瞪了楚天阔一眼,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你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不是?怎么净帮着尹春生说话了?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楚天阔无奈地笑了笑:“哥,你听我说,你不感觉现在的临安过于乱了吗?各方势力在这里明争暗斗,市场秩序混乱不堪,百姓的生活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如今刘元义一来,也算是到了该清盘的时候了。我们必须要抓住这个时机,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同时也为临安的稳定发展做出贡献。”

楚天行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同:“确实如此,本来临安在尹春生手里时,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但也算得上是一片清明。这个尹春生,虽说能力方面还有所欠缺,但是人家脑子灵活,手腕也不错,处理起日常事务来也算是条理分明,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可是你这个臭小子,带着一群过江龙一来,这临安城可就热闹了,各方势力相互角逐,局面一下子就变得难以控制了。”楚天行的话语中虽然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楚天阔耸了耸肩,笑着辩解道:“嘿,哥,你为啥来临安啊?还不是因为你手里有了能把尹春生拿下的证据吗?如今你已经让他安稳地过了这么久了,总该也得让人在最后的自由时刻,见见大场面吧。毕竟,我们也不能做得太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楚天行深深地看了楚天阔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呵,我是说不过你,但是我告诉你,一切还是以维稳为主。现在的临安就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地维护它的稳定,不然我怕刘元义到了临安,第一刀不砍在柳家身上,而是砍在你身上。你可别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我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