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云昔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不容她动自己嫁妆半分。
思来想去,余韶稚最后还是从府上账房处又支出了数千两,她不信自己会一亏再亏,何不多试一次?做生意有赚有亏,她又不是去赌,本就是合理的。
余韶稚再次从账房动了洛府上的钱财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洛珩君耳边。她原以为人会就此收手,再不置精力于经营店铺上,还寻思着后续要怎么安排才能让人再出错。现在看来无需她出手,余韶稚已是自掘坟墓。
“羡之,无需我多说,你自该懂怎么做的,”她坐于檀英院内的石桌旁,与他人下棋,“她自己入的坑,怨不得旁人。”
“是,羡之明白。”人领命退下,留她与客商议。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洛珩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举棋不定,并未做催促,只是看他作何打算。
元沐安犹豫颇久,人攻势太过狠厉,他防备不及,转守为攻更是不可想。殊死一搏,全凭天意。
见人准备鱼死网破,她未与之正面交锋,只是旁敲侧击,一步步瓦解他的布局。
败局虽定,可他仍在挣扎,步步落在关键位置上,试图让这场局能久一些。
洛珩君察觉到他的想法,没忍住笑出了声,执白子于他眼下,告诉他此法行不通。
“行不行得通,还未见分晓,”他嘴硬道,“珩君你别太小看我的棋艺。”
“是是是,我不能小看沐安兄。”她看着棋盘上愈发少的黑子,不多言。
最后无论如何,元沐安到底是没能挽回局面,他还是第一次输给洛珩君,往日人都输他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