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贺文庭的心中。他面色一沉,拉住僵绳,转过马头改变了路径。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观众席上的人们立即发现了赛场上的变化。他们惊讶地看着贺文庭的马一直拦在季若锦的马前,季若锦的马几乎被挤出赛道。赛马规矩,马出界,判输。
“他是故意的!”有人惊呼道,“他一边将季小姐挤到赛道边,一边拦着她从另一侧超过去,甚至还特地降低了速度。”
“快看,贺小姐超过他们两了!”
“卑鄙!”人群中响起一片气愤的声音,“他们一面说着季小姐只要赢下他们一个人就算赢,一面用这样卑鄙的方法拦着季小姐。让本就比不起季小姐的贺秀芷借机超过去。”
此刻,他们已然不再以礼貌的称谓来称呼贺秀芷,那声“贺小姐”似乎已随风飘散,不再被提及。
谢思诺目睹着赛场上的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激动地站起身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痛斥贺文庭与贺秀芷二人。“这两个无耻之徒,竟能如此下作!”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曲轻歌静静地站在一旁,眸色深沉如墨,心中同样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意。这两兄妹,的确是厚颜无耻至极。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为了赢得比赛,竟丝毫不顾颜面。贺驰庭目不转睛地盯着赛场,整个身子紧绷着,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因为一件事如此提心吊胆。
他早已平和地接受了自己的腿疾,但此时,他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他能够站起来,如果他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人,那么此刻,季若锦也不必为了他而受人欺负。
被挤到赛道边的季若锦,眼睁睁地看着贺秀芷逐渐超越了自己,心中一紧。她拼尽全力拉扯着僵绳,希望自己的马能够直接撞开贺文庭的马。
然而,这些马儿都是经过统一训练的,早已失去了野性。即使季若锦用力拉扯缰绳,座下的马儿也不肯向一旁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