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金生连忙走上前答应着:“请方主席放心,我会尽力帮助苏场长控制好血糖的。”
“方主席对喻副院长的情况了解得很多嘛!”听了方锐的话,梁崇明笑着看了看方锐,又看了看喻金生。
方锐也笑了:“梁书记,是这样,我和喻副院长原来都居住在三分场,两家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对他的情况当然很清楚了!”
“噢,难怪方主席和喻副院长讲话这么随意呢!”梁崇明仍然笑着说。
吃过午饭后,方锐又到三分场去看望了父母,住了一晚后,才回到市里。
方锐这次到五一农场,以查看项目前期准备情况名义对喻金生的赏识,让喻金生在五一农场领导和医院领导心目中的地位明显提高了很多,也给苏宝山和喻金生的来往架起了一座桥梁。喻金生也以给苏宝山检查控制血糖的名义,经常来到他家,再加上他和苏宝山的爱人同在一个单位,所以来往更加频繁也更加有理由了。终于,喻金生如愿地管理起了建造外科楼的协调性事务工作。
喻金生明白,如果没有方锐的出面,自己是无法拿到五一农场建造外科楼的管理协调权的。因此,星期六早晨,他又起了个大早,急急忙忙赶到方锐家里。
方锐正在家里洗衣服,卧室里传出电视的声音,见喻金生一大早就赶到她家,立即吃惊起来:“喻医生,你怎么这么早就赶来了,是不是我爸爸又生病了?没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呀!”
“没有没有,方主席,我是到市里办事,下午要急着赶回去做手术,才一大早赶过来的。因为走得太急了,也没买什么东西给方主席,还是像上次一样吧,方主席喜欢吃什么就自己买一点吧,我还要急着赶回去办事呢!”喻金生说完,立即掏出一个比上次更大的“信封”来。
“不行不行,喻医生,你这样做绝对不行。上次你给我的东西还放在那儿呢!到我爸我妈去的时候,本来随身带上了,说是还给你,可一直没机会拿出来,只好又带回来了。今天你来了,正好还给你。”方锐说完,也不容喻金生答话,就进入内室将喻金生上次送给她“信封”拿了出来。
“方主席,大清早的,你这样做,比煽我几个耳光还难受,何必呢?方主席,我也是真心实意来看望您,才一大早就往您这儿跑的,换了其他人,就是请我去,我也不一定有时间呢!”喻金生声音有些哽咽了。
外面的对话声让夏侯雨听得清清楚楚,他穿好衣服后从卧室里走出来:“方锐,你就是能刺伤喻医生的自尊心,何必呢?人家一大早高高兴兴地来到咱们家,你却这样对待人家,让人家心里不难过吗?换位思考一下,人家这样对待你,你会怎么想呢?”
“这里没有你的事,进去看你的电视去!”
看到方锐一脸的不高兴,夏侯雨讪讪地走进卧室里。
“喻医生,我不是有意刺伤你的自尊心,我是怕出了事情,大家都不好交代。”方锐说话得很低。
喻金生连忙胸有成竹:“方主席,我敢以我的人格作保证,绝对不会出事的。我既要对您负责任,也要对我自己负责。我们都是在场面上做事情的人,嘴巴还能不稳吗?再说了,您要是出事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喻金生说完,将方锐拿出来的“信封”和自己的一个“大信封”放在一起放在桌子上:“方主席,我还要等着到市里去办事呢!办完事情后还要急着赶回去,所以就不在您这里耽误时间了。”
“喻医生,我总觉得我们这样做确实不太合适,你拿这东西过来,我没压力,你把这东西拿过来了,让我思想背上了沉重负担,对我并不好的。所以还是请将这两个东西拿回去吧!”
喻金生笑了:“方主席,我不是说您,您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用我多说,您也知道,这年头都像您这样,工作根本就做不下去了。您读的书比我多,肯定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的意思。水太清澈,就没有鱼还能生存下去了;人太清贫,就没有人跟你做伙伴了。您说是吧,方主席?”